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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他將那裡的一切封鎖，任何人不得再踏入。把目一名字撰入族譜，一筆一劃綴在自己名諱的下方。

又將那枚魂石重新穿繩，系在頸間。

那日御馬拾階入山寺，興盡悲來，在窄階狠勒韁繩，聽聞見馬駒昂首長嘯。他足浸滑苔手提酒盅，盤膝於神龕前，將酒盡數澆下，澆濕新插上的一支新梅。

&ldo;在做什麼呢?&rdo;

身後傳來聲響，酒盅應聲而碎，他背對著來者指尖顫抖，發現他們二人是真真正正的恍若隔世。

禹桓扶著香壇站起，一寸一寸地回頭，看見那身熟悉的青衫薄衣，以及那人眉目間淺然笑意。

終是眼淚迷濛，八年來所有委屈悲慼盡數湧上，他有些踉蹌地向何辰澤走過去，一步一頓。

何辰澤被他驚到，忙伸手過去迎他，卻見他似一腳踏空，重重跌在地面，撞碎一眾殘香。禹桓從頸間將目一的魂石塞到何辰澤手裡，誰知對方沒接，只顧慌亂地喚著自己名字。

&ldo;何辰澤……&rdo;

&ldo;最後一枚我算不出來，你自己去尋吧，縱然尋個十年數載，也是能找到的。&rdo;

&ldo;我總歸是俗體凡身，恣意半生也知足。&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意思是他命數盡了。&rdo;廟外又進來一人，扶期倚在神廟門口，他被鬼金羊傷了神命，只好回歸人形，高高瘦瘦的少年模樣，抱臂同何辰澤說話。

&ldo;該死了。&rdo;

何辰澤聽後不可置信般看著禹桓，手抖的幾乎握不住禹桓塞進來的那顆魂石。

愣至撞碎的殘煙燃盡，剩一地銀粉。

&ldo;不可能……我給他看過……他最少還有四十餘年……&rdo;

禹桓頭疼的厲害，聽覺視覺全都模糊一片，根本不知道後來的來者是誰，他們在說什麼。只能跪在地上將額頭搭在何辰澤肩膀上，勉強尋個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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