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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了？

“無夜曾經與我想過一些他和魔主之間的糾葛，只是對於曾經的事情他並無太多的記憶，天陽，你可否多告訴我一些無夜與魔主的事情呢？”抬起頭，宣華望著天陽，誠懇而真心，“我曾聽無夜講過，他上一次轉世的時候還有一個同胞哥哥，能與天神一同轉世的，並不會是平常人。”

這魔，倒也是聰明的很。

天陽聽了宣華的話，沉吟片刻後，說道：“若你心中猜測與我想的一般，那你的猜測已是中了兩三分，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其一，天神永生不滅，可若是遇到了魔主那般的存在也會受創，也會受封印，無夜上一次的轉世是因魔主而起，簡而言之，無夜上一次的死也是因魔主而起；其二，那與無夜一同降臨世間的同胞哥哥，也是魔主的化身之一；其三，魔主是由黑暗意識所形成，可自由化身無數，但本尊的確被封印。”

“若是魔主再一次醒來呢？無夜……是否會因此而……”宣華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就被天陽所打斷了。

“若是你真的關心無夜，那隻需不給他惹麻煩就可以，魔主的事情，你無能為力，若上天有意讓魔主再出，那便不只是無夜的浩劫，也是我們神門，是天下蒼生的浩劫。”天陽一甩拂塵，沉聲道，“魔主，便是為毀滅而存在。”

毀滅嗎？聽到此處，宣華的胸口有些莫名的發悶。

……

……

初冬的第一場雪，無聲無息的在一個沒有月光的夜裡灑落，點點柔白映亮了灰暗的天空，白花似的落在了石子鋪成的小道上，落在了透著螢光的流水中，沒有了身影，留下了陣陣透心的冰涼。

雙眼無神的少年赤著一雙足，略顯呆楞的站在院子裡，輕薄的衣服偶爾被涼風掠起，雙頰凍得通紅，他仿若沒有知覺，只是愣愣的望著，望著雪白的冰花飄落水中，望著水下散發陣陣螢光的夜明珠。

“桃子，趕快進屋裡去，會著涼的。”長蘇匆匆忙忙的從長廊深處跑來，見著了不在屋子又跑出來的少年，頗為無奈的跑了過去，拿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桃子的身上。

長蘇握住了桃子的手，冰涼的像針一樣刺痛了他的掌心。

“桃子，我們進去吧。”長蘇勸說道。

“主人，很喜歡雪，還有桃花。”喃喃說著，桃子依然一動不動的站著。

長蘇扶住了桃子的肩膀，安慰道：“宣華有事暫時離開了，等他將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回來接桃子的。”

“桃花開的時候，主人就會回來接我了嗎？”從長蘇口中聽到了魔的名字，桃子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轉過頭，一雙大眼睛滿含著期盼，如同黑裡溪水中閃爍在深處的夜明珠，點點明光，璀璨動人。

沒有宣華在的時候，桃子很多時候就像是一個精緻而漂亮的玩偶，雙目無神，毫無所動，可一旦提到了宣華，這個少年就突然鮮活了起來。

長蘇不知道宣華是如何找到桃子的，也不知道桃子是如何來到這個世間的，唯一能知道的是，桃子能依賴的人只有宣華一個，好在，那素有冷酷之名的宣華也並不是不關心桃子，隱藏得太深。

“是啊，所以桃子要好好的，不能生病，也不能四處亂跑。”哄小孩一樣，長蘇笑著說道。

“嗯。”重重點了點頭，桃子乖巧的任由長蘇拉著往房間的路走。

這時，一聲略微清冷的聲音，緩緩自閣樓的方向傳來：“這孩子，是不容於天地的存在，沒有靈魂的存在，本不該擁有感情，可那雙眼裡，卻漸漸透露出情感，真是奇特。”

陌生的聲音，讓長蘇微微一愣，他循聲望去，是一個男子，身形修…長，輕薄的月白色長袍在風雪中微微拂動，一頭銀髮長及腰，不曾被束起，隨意的披散在身前身後，面容隱在陰影下有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