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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了他的淡漠,大吼道:“我才不是無理取鬧。”
他還很嚴肅的責問:“那又是為什麼?”
“那是因為……因為……你到底愛不愛我?”最後,她問得好哀傷、好悽苦、好心痛。
薄震宇臉色一沉,目光乍凜,“現在不是談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從不說愛她,她以為有一天“真愛無價”會感動他的,但來不及感動他,她就被打敗了。
他殘忍、無情、冷酷……還該死的至都用在她身上。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了,是她自作多情忍不住要跟他糾纏,只要能做他唯一的那個女人,一切她都甘之如飴。
顯然,她太自以為是的高估了自己,有誰可以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而無動於衷的?所以,活該只有她獨嘗失望、傷心的滋味。
“我知道……我問了個蠢問題。”舞茉虛弱的自嘲道。
如果真愛是無價、真愛是犧牲奉獻、真愛是不求回報,那麼,她為什麼要心痛、要傷心?
“舞榮……”她哀慟的聲音,驟然令他心痛。
她仰首望進他眸裡,苦澀的說:“你贏了,你是對的,真愛是有價,如果得不到你的愛,我會痛苦、會絕望、會不甘心,我錯了……”
自始至終她都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當她含淚離開的那一刻,薄震宇照例沒有挽留她,可見她還低估了他的冷酷。
回到家,舞茉又本能的看向對面的高階公寓,這次她看了很久很久,突然,她發狂的奔了過去,一口氣跑進薄震宇的屋裡。
她開始翻箱倒櫃,把她的衣服、內衣褲、牙刷、梳子、絲襪、拖鞋、化妝晶、CD光碟、書本雜誌……一古腦扔進大大的垃圾袋裡。
原來,這段月子她已經是“住”在這兒了,她不捨的在屋裡繞著走,跟每一個角落說再見。
他們曾在這張沙發上瘋狂做愛;曾依偎在地板上聽音樂;曾流連在陽臺上看星星;曾在廚房把香檳噴灑了一地…
然後,她又走到他的車庫做最後“巡禮”,他共有十二部車子,每部都有一個位置擺放,而她卻始終擺不進他心裡一個小小角落。
他愛他的車多過愛她,不!或者說他根本沒愛過她,可恨的是,她一直、一直不斷的以為自己可以感動他,有一天他會愛她。
為什麼還不放手?放手吧!也放過自己。
但她卻妒恨起這些比她“幸運”的車子,心中驀地興起恐怖的念頭。
舞茉衝回屋裡,拿了車鑰匙關掉所有的警報系統,決定讓自己放肆一次。
“砰!鏘鏘!”
她用榔頭奮力一敲,車子的玻璃應聲碎裂,接著是引擎蓋翹起,車身全是凹痕脫漆。
砸爛他的車還不夠,舞茉把心一狠,連車子內的零件也拆下來,名貴的皮椅割成碎片……
等砸到不行了,她還握緊榔頭喘氣,看著一排廢鐵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才筋疲力竭偽回家去。
開門時,背後有人靠近問道:
“白舞茉小姐嗎?請留步。”
她循聲回頭,看見兩個中年男人盯著她,“你們……”
其中較年長的一位,說道:“這位是程其勝律師,我是宏富集團前總裁薄仰天的管家宋祈,我們是代表薄老爺邀請白小姐去薄家大宅一趟,可是,這幾天我們一直試著聯絡你,都聯絡不上……”
“等等,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舞茉大吃一驚,差點嚇得腿軟。剛剛才砸了薄震宇的車子,薄老爺馬上就來找她算賬?!
“我們絕對沒弄錯,”程其勝出示手中檔案嚴謹的回道:“經過嚴密的調查,白小姐的身份是自家的養女,二十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