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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都這樣了還揍知知？

江隨暗自嘆了口氣。

&ldo;為什麼要著急回來， &rdo;她說，&ldo;慢一點會安全很多。&rdo;

&ldo;想見你。&rdo;

昨晚電話裡他已經說過，現在又說了一遍。

這次，江隨沒有沉默以對，她看著他，說：&ldo;晚一點也可以見到我，我又不會跑掉。&rdo;

周池沉默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堵在心裡一晚上的話擠到了喉嚨口，&ldo;我知道了一件事。&rdo;

江隨：&ldo;什麼事？&rdo;

&ldo;你給我打過電話。&rdo;

江隨沒聽懂，茫然地看著他。

&ldo;我們分開那年，你給我打過電話，是不是？&rdo;周池臉色嚴肅，聲線卻很溫和。見她愣了一下，他攥緊了她的手，&ldo;昨晚我見過阮婧。&rdo;

這回，江隨明白了，不過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ldo;對不起，過了這麼久我才知道。&rdo;周池眉蹙緊，頭低下來，或許已經沒有必要，但他還是認真對江隨解釋了一句，&ldo;我不喜歡她，也沒理過她，以後跟她連同學都不是。&rdo;

江隨靜了一下，問他，&ldo;……你就為這個趕回來嗎？&rdo;她垂眼，&ldo;周池，其實我沒有那麼在意這件事了。&rdo;

回來後，知道他身邊沒人，她心裡其實就已經明白了。而且，當年他們的問題也不在這個電話。

周池抿著唇，平復了片刻，抬眼問江隨：&ldo;那時候，你……&rdo;

想問她那時想跟他說什麼，但是現在已經問不出口。

江隨看著他的臉，主動說了：&ldo;其實那天是要走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你打電話，打通之後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我那年織了一條圍巾，本來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後來我們吵架了就沒有給你，那天，圍巾我帶在身邊，當時有點想送給你。&rdo;

這些都是舊事了。

從答應跟他再試試那天開始，她就不怎麼再回頭想了。

&ldo;周池，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rdo;江隨輕聲說。那些事想過了太多遍，如果說有什麼經驗教訓，心裡大概也都知道了。

其實，周池自己也清楚，這件事已經過去，再怎麼樣時間也不可能跳回過去。但他沒那麼容易釋懷，畢竟昨晚在心裡磋磨了一整晚。

那些年，他心裡有痛也有怨，一直覺得她挺狠的，怎麼能斷得那麼乾淨？現在卻知道，她曾經也心軟過，而且還是在比他更早的時候。

周池反覆設想，越到後面越覺得，當年江隨給了他機會，可是被他錯過了。

這種感覺，慪得慌。

周池好一會沒說話，江隨低頭，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反握住他。

她的手很小，掌心有些涼，不如他手掌溫暖有力，很溫柔。

周池沒再說什麼，微微傾身，親了她的額頭。

過去無法重來，但還有以後。

這件事說開之後，兩個人的心裡都更坦誠了。在等待點滴吊完的這段時間，他們頭一次聊了很多。

周池說了他畢業前後的經歷。他依然不喜歡講這些，但這次沒有遺漏地都告訴了江隨，江隨也說起這些年的生活，有幸運的事，也有挫折，當然也包括周池從前最介意的陳易揚。她說得很短，因為她和陳易揚的交集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