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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室有一個小房間裡放了一張單人床,可以供人休息,景念尋有時候畫到深夜就直接在這裡睡下了。
艾曉俞剛開啟房間門,景念尋忽然抬眼道:「其實,還是有一點思路的。」
她放下畫筆,將已經開啟的房間門又再次關上,倚著門上下仔仔細細地把艾曉俞看了個遍,將她垂下的碎發撥到耳後,然後若有所思地說:「跟我來。」
景念尋來到一個角落的小房間,房間裡很乾淨,沒什麼雜物,只有地上鋪了滿滿地板的畫紙,還有牆上懸掛的一些畫筆和繪畫工具。
艾曉俞覺得好玩:「誒,這個是直接能在地上畫嗎?我能進去嗎,要脫鞋嗎?」
地上都是畫紙,肯定是不能穿鞋進去的,艾曉俞光腳走進去,踩著隔了一層畫紙的木地板上冰涼涼的很舒服。她在角落蹲下,順手拿了一個畫筆就開始在紙上亂塗亂抹起來。
景念尋把門關上,靠著牆整理起畫筆,一支一支地放進牆上懸掛的筆筒裡。
「我最近有一個課題是關於人體藝術。」
「人體藝術?」
艾曉俞看看已經被塗上顏料的白紙,她光腳踩在上面不小心就沾上了顏料,一走就是一個腳印。
「這……」艾曉俞有些無所適從,「我好像把你的紙弄髒了。」
「沒事。」景念尋笑笑,「總會髒的。」
當資訊素開始在小小的畫室內瀰漫開時,艾曉俞看著畫紙上已經被灑滿的顏料,終於意識到景念尋說的「人體藝術」是什麼意思。
顏料是一個外文的牌子,沒有刺鼻的香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很好聞。
而當白茶的香味從相觸的肌膚上傳過來時,艾曉俞感覺自己的腺體都在顫抖。
枝葉細小如藤蔓般纏繞著,枝頭純白的花苞彷彿催情的藥劑,散發出的氣味在引人犯罪。
畫室無論是隔音效果、還是封閉性都很好,這間狹小的房間裡無論做什麼都沒有人會發現。
地上原本潔白的畫紙很快被塗抹上不同顏色的顏料,或彎曲柔和的線條,或是水滴般細微的圓點,雜糅在一起,凝結出一幅極富張力與激情的抽象派畫作。
不過沒有觸及到最深處,一切都點到為止。
牙尖鬆開時,艾曉俞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抵在身下人肩頭輕聲說:「小尋,我們去領證吧。」
這幅人體藝術的畫景念尋自然不敢交給老師,趁著思維活躍、靈感迸發,連夜重新畫了一幅。
夜晚的露颱風很輕柔,月光最好,景念尋支著畫架,艾曉俞坐在旁邊地上,仍然在堅持著原先的話題。
「我們去領證吧。」
畫筆停在紙面上,景念尋不經意地笑了一下,「為什麼突然想這個?」
「嗯……」艾曉俞實話實話,「因為……想完全標記嘛。」
畫面靜止幾秒,景念尋停頓了一會才說:「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一輩子負責之類的話。」
結果只是為了完全標記。
艾曉俞急了,「沒有!所以說先領證,然後才可以完全標記。」
上大學後,她們沒有住宿舍,而且在外面租了房子,同居已經快一年。別的不少alpha和oga同居後忍不住都會完全標記,可艾曉俞忍了整整一年。
……確實有點忍不住了。
但如果oga不願意,該忍的還得忍,畢竟不像臨時標記那樣還可以消失,完全標記後兩人就相當於固定了一輩子的戀人關係。雖然完全標記也可以洗掉,但是對oga的傷害會非常大。
所以艾曉俞想著先領了證,確定了關係,算作一個保證,然後才可以做其他事情。
話說完艾曉俞就有點後悔了,覺得自己有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