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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一到,溫庭容身著紅裳,騎著馬來了,身後跟著八抬的花轎。
朱素素和吳美卿也都李心歡的院來送行,二人皆強忍淚水,生怕惹得新娘子掉眼淚。
李心歡沖長輩福一福身子,蓋上喜帕,被喜婆牽著往外走。
李家門口,李心質和朱家的幾個表哥攔在外面,出題刁難溫庭容,四人各有所長,出的題皆非同種,奈何李家新姑爺博學多才,倒是沒被一個人難住。
街上看熱鬧的人又一次領略了狀元的風采。
溫庭容略一掃,卻為發現吳畏的身影,真真是奇怪,這小子為了他妻苦守這麼多年,便是兩人再無可能,也不可能不顧著親戚情分,連面也不出。思及此,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溫庭容的預感是對的,吳畏正在李心歡院門前等著,只待新娘一出來,他便把人背上,往前門去了。
成親時候,應當由族中堂兄背著出門,交由新郎。按理說,李心歡出嫁該是由李心質背,但吳畏硬把這個機會搶了過來。
貼著陌生而寬闊的背,李心歡吸了吸鼻子,出嫁意味著分別,她實在捨不得父母親。
快至門前,李心歡低聲道了句:「二哥,謝謝你。」這一路的鞭炮當中,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見「二堂哥」的背,他穩妥的步伐讓她安心,讓她漸漸從離開親人的不捨當中理智過來。
吳畏到底沒能忍住,臨到門前的時候,回了一句:「心歡,祝你們白頭偕老!」
李心歡訝異萬分,怎麼會是吳畏!
末了,還是冷靜下來,道了聲謝。吳畏頷首應了一聲。
溫庭容眸底森冷地看著兩人的微妙互動,臉掛笑容地把李心歡接過來,扶進了花轎。
摸著溫庭容冰涼的手,李心歡有些心疼,想他必是一路騎馬吹了風,涼著了。入了花轎,一聲「起轎」,就將她帶離了李家,帶離了父母親跟前。
一路吹打,行至永寧侯府,踩著紅毯入了正院雲鶴院,在正堂裡拜了堂,李心歡被帶到了新房。
內室裡面比外面暖了許多,一路走來,李心歡早已勞累,身上也出了薄汗。
溫庭容進了新房來,聽喜婆的話拿紅綢纏著的紫檀木鑲金秤挑蓋頭,外面站著許多女眷趴在門框上探頭探腦地看著新侯夫人的模樣。
溫庭容挑了蓋頭,李心歡著紅妝微笑,長卷睫毛蓋住眼睛裡的喜色,卻蓋不住眼角的淚痕!
面上笑容一僵,溫庭容動身遮住李心歡,不叫身後的人看見,直接給喜婆使眼色,讓他直接喝了合巹酒。
丫鬟梅渚舉著烏木託盤送到新人面前。
李心歡羞紅著臉與溫庭容交杯共飲。
飲完酒,溫庭容旋即轉身吩咐閒雜人等都退出去,說新夫人年紀小,禁不得鬧,他則去外面待客。
鬧洞房的部分被省略了,喜婆臨李心歡出嫁提的那些要嘗生面,說「生」的情節都沒有。
外人猜測,是新夫人年紀太小,過不得夫妻生活,侯爺體諒她,才不鬧她。
房內安靜下來,陪嫁過來的梅渚伺候了李心歡除簪卸妝。
平心小心翼翼地把貴重首飾一一收拾起來,侯府的丫鬟倒也乖巧,見新夫人還不慣用她們,都沒有搶著做事,只偶爾搭把手,送上熱水和毛巾。
換上一身嶄新的常服,李心歡頓覺身上清爽,峰雪也從外面進來,進來稟明瞭主子箱籠的歸置情況。
收拾到現在,李心歡才驚覺已經餓得頭暈眼花。
侯府的媽媽帶著穩重的兩個丫鬟抬了一桌子酒菜進來,李心歡沒忙著吃,她還是想等溫庭容回來一起用。
沒等一會兒,門外便有丫鬟喊道:「侯爺回了!」
房裡的丫鬟連忙規規矩矩站好,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