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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哥兒他年紀小,不懂事才衝撞了夫人,都是無心的,還請夫人不要、不要……”
“不要給大人上眼藥?”容因故意將話說得直白。
心裡卻想,她不會的,她來就是為了在小男主面前刷好感,抱大腿,哪裡還會做那些作死的事。
只是這話卻不能說。
眼見男孩被逗弄得漲紅了臉,嘴唇不安地嚅動著,卻又半晌說不出話來,容因忽然又抬步走回來,定定瞧了他一眼。
青松下意識後退兩步,反應過來後又忙去覷她的臉色。
沒理會青松臉上掩飾不住的忐忑,容因看向碧綃,朱唇輕啟:“一會兒你將我送進去便帶他回懿哥兒院裡吧,記得給他弄碗薑湯,暖暖身子。”
碧綃眸光微閃,口中稱是,心底卻有些異樣。
她總覺得夫人醒來後性子變得更溫和了。從前雖也瞧著好相與,但卻是做給旁人看的,內裡實則性情陰鬱,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可今日,夫人卻一直十分好說話。她不知具體該怎麼形容,只覺得眼下的夫人相處起來比從前更叫人覺得舒服。
男孩鼻尖凍得通紅,身上穿著略顯單薄的短襖,風一緊便止不住地戰慄,即便這樣,他仍在此處站了許久。
是個好的,對得起宋嬤嬤自己被趕去莊子前仍想方設法地要將這個兒子留祁承懿身邊。
又一次想起小傢伙當時敵視甚至仇恨的眼神,容因再一次生無可戀地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碧綃卻以為她身子不適,忙說:“夫人,我先送您進去,眼下您受不得寒。”
門開啟又闔上,將刺骨的寒涼盡數隔絕在外,青松看著那道略顯單薄的窈窕背影,心底亂作一團。
但除此之外,他又隱隱約約覺得奇怪。
從前因著懿哥兒和母親的緣故,他瞧著夫人時雖然不敢表露,但心底確確實實滿是不平和怨氣,可方才面對著她時,他心裡的這些情緒卻忽然都淡了,竟然像是對她生不出什麼怨恨來。
他皺起眉吸了吸鼻子,側過眼來卻見碧綃拾階而下,一步一步朝他走來,輕輕笑開:“走吧,我且送你回去。”
“你不服氣?”
“你若真有本事,人早不知不覺弄死了,又何至於今日。”
裡面的說話聲傳來時,容因伸出的手一頓,錯愕地盯著眼前槅扇上的雕花格子,幾乎要盯出一個洞來。
世間怎會有這樣的父親,對孩子說這種話?
她原以為書中說男主父親“不是個好相與的”是指他太過冷漠涼薄,對親生兒子都不聞不問,可沒想到竟是這種“不好相與”。
教一個不滿五歲的孩子把人“悄悄弄死”,視人命如草芥,幸好原書裡男主與他並不親近,否則定也學壞了。
還是說……祁承懿將原主做的那些事都告知他了?
心頭劇烈顫動起來,容因搭在門框上的手指輕輕發抖,臉色蒼白如紙。
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
不會的,若祁晝明當真知道了,依他的行事作風,必不會此刻還在這裡與祁承懿費這一番口舌,而是應當會直接提劍來殺她。
畢竟,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殺神。
書中這個朝代歷史上並不存在,國號大鄴。
大鄴設永清殿,不在三司六部管轄之內,直接聽從上意,負責稽查百官。這聽著倒像是個十分清雅剛正的衙門,然而實則卻是個豢養殺神的地方,殿中無人手上不曾沾過血。
永清殿在鄴朝是令人畏懼的存在,只因高祖皇帝曾有明旨,永清殿行事,若有鐵證在手,便可對四品以下官員行先斬後奏之職權。
可畢竟所謂證據,也從來都只呈遞給天子一人,旁人誰也不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