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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防滑防刺的黃膠手套,他連著手套一起啪啪還給了海珠兩個大耳光,海珠被他打到地上。又被他一把提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憤怒。海珠嗚咽著,緊緊抱住了他的腿,像蛇一樣,也像孩子一樣委屈。比覺把她扔在床上,脫掉了手套。他沒有用海珠收繳的安全套,他一言不發、怒氣沖沖,只覺得自己一個人在腥風血雨、惡浪滔滔的海上。整理頭髮的時候,海珠說,不好意思啊,剛才我不是真的想打你,我實在是心裡太難過了。
比覺黑著臉,沒有回答海珠。他又想到了阿道和小豐,眉頭不由又皺起。
海珠說,如果你這樣的男人,都不理解女人,我們女人真是太苦了。
比覺把手套撿起來,重新戴上。
海珠說,我要報復他!
之前你已經報復他了。比覺說,我明天要回城一趟。你找個幫手照顧一下魚排。
海珠說,明天後天我都有事啊!我約了人。太突然了,再拖兩天吧。求你了!
比覺擰起眉頭:那我大後天下午走,隔一天再回。
是尾巴的事是吧,我不攔你。手術完快兩個月了,你還沒有回去過。我心裡有數。給你五十塊錢,幫我買點水果給她吃吧。
你把我春節後的工資都給我吧,我需要。
我不知道錢包裡有沒有這麼多,按兩個月算,加上我給你長的工資,要一千三吧?
一千四。比覺說。
海珠把一千四拍在桌上,你剛才打我兩巴掌,那麼狠,怎麼扣?!比覺接過錢數了,說,還有你給尾巴的水果錢呢?海珠半真半假地大叫起來,一巴掌五十!
出爾反爾,好,比覺撿起地上的小袋子,還給你老公吧,你也別再麻煩我了。
五
黨阿姨每天煮好晚飯就下班。她招呼尾巴吃飯,尾巴不肯。說要等爸爸回來。黨阿姨說,你爸爸都在醫院,還是我先餵你吧。尾巴搖頭。以前,楊自道告訴她,晚上至少有一個爸爸會回家陪她吃飯睡覺。在小石屋這麼久,兩個爸爸沒有失信。尾巴站在院門口。黃昏的空氣,蜂蜜一樣芬芳。那隻威猛的公雞不知道去了哪裡撒野。如果公雞在院子裡蹓躂,尾巴是絕不出來玩的。她在院子邊移動,在找一個最好的角度,能儘可能看到最遠的山下的路,好早早看到爸爸們回來的身影。
暮色開始發暗,山邊四周有點焦糊發黑的樣子,好像昕到公雞回來的撲稜聲,尾巴趕緊回到石屋。想想,她又走向二樓樓梯。卓生發家的門開著,他和小卓坐在桌子旁,一人一邊在吃晚飯,卓生發邊看報紙。他們家已經開了燈了。
尾巴站在門口,說,天快黑了。
卓生發放下報紙,說,是呀。你吃飯了嗎?
尾巴搖頭,我等我爸爸。
卓生發想了想,起身給尾巴拿來巧克力華夫餅乾。尾巴拿了,但沒有吃。她一直看著黯沉的天色。我不喜歡天黑。尾巴說。
卓生發說,小尾巴,你的爸爸媽媽‐‐我是說,生你的爸爸媽媽,我怎麼沒有見過呢?他們到底在哪裡呀?
尾巴說,你見不到。因為我是水仙花生的。我媽媽說,有一天,他們買了很多水仙花球,有一盆一直不開一直不開,肚子很大很大。比這個蘋果還大。有一天半夜,水仙花肚子破開了,他們就聽到我在哭,像拇指姑娘那麼大。
卓生發說,哦,哦。尾巴,你喜歡現在的哪一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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