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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關,所以,辛小豐所說,他沒有吭氣但感同身受。
辛小豐說,這麼想著,我就特別想多陪她,我不願她回魚排。我要盡我所能,給她幸福的日子。是的,比覺說得沒有錯,蠟燭旁邊是有個眼鏡蛇一樣的聰明人。離開,當然是最安全的,可是,我問了自己很多遍,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問自己,我確定自己不全是為了那點黑。既然不全是,那麼,該來的,就讓它來吧。
那就是說,你不可能離開那地方了?楊自道說。
辛小豐點頭。
我對你那個錢,有不好的感覺。
這你就別管了。多操心尾巴的手術吧。
是啊,魚排的生活,對她來說,是太艱苦了。我原來真是想過,你也許可以辭職。這對大家都好。楊自道說。我們還是僱個白天保姆吧。辛小豐說,夜班我們倆儘量錯開。我想好了,保姆的開支我來承擔,你就管籌備根治的手術費。四五萬塊,不是小數字,另外,怎麼也還要給你老父你哥哥寄一些吧。
你哪來的錢?楊自道說。
不是說了,你別管我嗎?
兩人一時無話。楊自道遞了一枝煙給辛小豐,並伸手幫他點著。兩人開始默默抽菸。煙大約抽了半根,楊自道說,你不會有一念之差吧?我們三人跟他們家是有約在先的。
辛小豐沒有說話,他站起來把尾巴的被子掖好後過去把窗戶再次開啟一條fèng,然後走到楊自道旁邊。他說:我一直以為,你最瞭解我。這麼多年來,每一年八月十九號,我都把一年的良心帳告訴他們。你就放心吧。明天,我們還是去挑一個好保姆吧。
好吧,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楊自道說,樓上那人,本來就讓我不放心,現在加上一隻瘋瘋癲癲的雞,我真是擔心。比覺他媽的現在舒服死了,天天晚上躺在船上看星星。
孩子延長暫住,跟樓上的怎麼說?
楊自道說,肯定要加錢。加錢也許他都不幹。那人陰惻惻的不好捉摸。
不幹,我弄死他的雞!
弄死他的雞,人家更不幹了。
那就讓他陪葬他的雞吧!
兩人大笑。尾巴翻了個身,床上傳來嘎硌、嘎硌、嘎硌很道勁的聲音。兩人走過去,袖手站在她床前看。我的天,辛小豐說,小孩磨牙齒這麼響啊,簡直像嚼幹豆子啊!會不會把牙咬壞了?
兩個人都像欣賞什麼絕妙音樂,臉上笑眯眯的。楊自道說,小時候,聽我母親說我也老磨牙。看來,她是像我多一點。
不會吧,辛小豐說,帶出去,人家都說像我。
這一夜,天界山小石屋裡,睡得最不好的是房東卓生發。
二
卓生發覺得自己的竊聽,越來越奧妙了。他的黑皮本子上,他認為有價值的積累越來越多。他總是記下時間,然後是重點句子:
&ldo;如果姓伊的危險,不如,乾脆辭了……&rdo;
‐‐這句話是在說,有個姓伊的人危險,還是說他們在從事一個危險的行當呢?看上去是那個人,對他們構成的安全威脅。那麼這是什麼人呢?樓下又到底在幹什麼,要逃避危險呢?
&ldo;比覺說,蠟燭底下不一定最黑,因為它身邊可能有聰明人。&rdo;
‐‐這句話很特別。誰都知道這句老話,那是用來形容最安全的躲藏位置。那麼,他們要躲藏什麼?聯絡他們的對話,他們肯定是在逃避什麼。那個叫比覺的,就是那個最野蠻的傢伙提醒說,蠟燭底下不一定最黑。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姓辛的躲藏地非常特別,而且,有個姓伊的已經發現了什麼,那麼,姓伊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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