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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rdo;可不可以不吃藥……

燕五不為所動。&ldo;白天睡和晚上睡不同。&rdo;

我不服了。&ldo;有什麼不同，不都是睡覺嗎?&rdo;

燕五索性放了筆，轉回身來面對我：&ldo;你這麼說是想讓我現在陪你睡嗎?&rdo;他說著靠上前來，臉貼著臉，氣息曖昧地在我面頰上游移，一雙手也環上我的腰，&ldo;老爺，你是否聽說能行房事了，便迫不及待來勾引我?&rdo;

我猛嚥了下口水，往後一退。&ldo;我只是希望你別逼我吃藥……&rdo;

燕五哼了一聲，退開來，&ldo;我自有分寸。&rdo;隨即收拾藥箱準備離開。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ldo;方才……我又做噩夢了吧……&rdo;

燕五動作頓了一下。&ldo;有沒有做噩夢，你自己都不知道嗎?&rdo;

&ldo;不確定嘛……你為什麼拿針扎我?&rdo;

&ldo;因為你欠扎。&rdo;

&ldo;燕離。&rdo;我低頭掰著手指，悶聲道，&ldo;我是不是忘了什麼?&rdo;

這大概就是我們的相處模式了，平日裡，嘻嘻哈哈裝瘋賣傻，一個叫老爺，一個叫一二三四五，彼此心照不宣地難得糊塗，一旦誰先開口喊了對方的名字，那就進入&ldo;嚴肅模式&rdo;了。

但這一回，燕五似乎不怎麼配合我。

&ldo;從醫理上來說，你沒有任何問題。&rdo;他避而不答。

這隻狐狸啊……他這大概就是預設了，老爺我確實是失去了一段記憶吧。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努力想要理清思路，到底我忘了什麼……

義父過世，我遇見了師傅。帝都十年，我不辭而別。白虹山莊，我被陶清勾搭。蜀中唐門，我和唐思一奸鍾情。千里放水，我和喬羽緣分早定……

後來回了帝都，自救，救人……對了，燕離在哪裡?我總覺得自己跟他天生不對盤，或者說互為剋星，自覺得很是對他不住，但仔細回想，卻不記得哪裡對他不住……

難道……他是怪我忘了他?怪我忘記自己曾經對不住他?

我一直以為燕離屈居李府為小五隻是受陶清所託，或者對我有些微妙的好感，其實我倆關係只存在於親親摸摸抱抱，仍然差著臨門一腳。難道說，難道說……

在我不知道，或者忘記了的某個時候，我已經吃過他了?

趴在牆頭等紅

送走看上去滿懷心事的燕五，同樣滿懷心事的我坐在喬園前的臺階上托腮望天，愁腸百結。

老爺我，忘記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吧。失憶這麼狗血的橋段照理來說不應該發生在我這麼脫線的人身上，在這之前，重傷醒來後，我隱約有那麼點感覺，就是腦子好像被人猛抽了一頓，暈暈乎乎地不大記事。燕五說，反正我這腦袋長著也是擺設，治療不急在一時，我尋思著他言之有理，便也有沒有去多想了。反正忘了什麼東西，對我現在的生活來說也沒有差別，今日歡愉就好，又何必在乎已經過去的揪心。

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首先，丫的有人欺負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