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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累了,就喝酒,喝得爛醉如泥,然後抱在一起鬼哭鬼嚎。
鬧完之後沒幾天,潘良良一來,說幾句軟話,米夏就耷拉著腦袋,避開眼眶青紫未褪的莫離的視線,跟在潘良良身後,乖乖的回家去了。
這一條道跑到黑的米夏,只是看上去很瀟灑,撞了無數次南牆,也沒回頭,莫離拿她沒轍,是以,終究沒把那天潘良良把她賣了的事告訴米夏,免得讓這一根筋的傻女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漫漫長夜,潘良良在點蕩裡花天酒地;米夏在莫離家輾轉反側,對於他們這種不正常的生活,莫離早就習以為常。
第二天,購完裝潢材料後,錢不夠了,莫離一個人到附近的銀行ATM機上取了點錢,誰知剛出銀行不過二百米就遭遇了搶劫。
眼見自己的皮包被一個牛仔配T恤,頭戴棒球帽的男青年拽著奪路而逃,包裡錢不算多,可她這幾天辦下來的手續和證件全在裡面,怎麼能就這樣丟了?
被逼急眼的女人一旦爆發,絕對兇猛異常——看上去嬌柔可欺的莫離居然穿著高跟鞋,追著搶匪跑了整整五條街。
搶匪跑得都飆淚了,最後跑到內城河邊,實在跑不動,看見有個男人倚著護欄打電話,把莫離皮包往他手裡一塞,閃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氣去了。
☆、第二十九章
正打著電話的何曉佐提著莫離皮包;莫名其妙的看著搶匪:“哥們,這是?”
天高雲淡,河岸楊柳青青,何曉佐靜立其間;此處,風景獨好。
可莫離沒那閒心欣賞“好景色”,她就看見她的皮包被一個人抓在手裡,直衝過來;一把奪過皮包;連人家長得是圓是扁都沒看清;抬腳就把正眯著眼審視著她的何曉佐踹下護城河。
“噗通”一聲,激起尖叫一片:“美女,你踹錯了!”
帥哥不愧是帥哥;連落進臭水溝的姿勢都那麼優美;仍舊賞心悅目。
莫離也是踢完之後就發現搞錯了,一手掐腰;一手拎包,劇烈的喘息,還不忘扭頭看坐在一邊的搶匪。
那搶匪是又哭又要賠笑,表情滑稽之極:“我自己來——自己來。”接著,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去攀欄杆,生生的渲染出一幅末路豪俠的悲壯畫面。
但,對於莫離這個受害人來說,這貨不過就是一個膽子稍肥,戰鬥力卻不足的蟊賊,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活該!
這是一條亟待解決的問題河流,混流著生活汙水和工業廢水,何曉佐鑽出來的時候,頭上還頂著兩片爛菜葉子,當然,他臉上的表情比頭上的菜葉子更爛。
不過這不影響整體效果,想來傳說中的出水芙蓉便是此等顏色吧?
可惜,這不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他嘴巴跟汙水一樣臭:“臭娘們,你他~媽找死啊!”
“不好意思,我沒看清楚,實在對不起了!”莫離雙手合十,語調誠懇,連聲道歉,表現得十足謙卑,勇於承認錯誤,是值得讚揚的優良品德。
當然,她不會主動坦白——她看到了,這朵“黑芙蓉”那身貌似普通尋常的衣裝,絕對是價格不菲的牌子貨,讓她賠錢無異於要她老命,所以她寄希望於用感天動地的誠意打動他,令他日行一善放她一馬……其實還稍微那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了一下,可以一碗*湯灌下去,這貨當場變身“有錢,任性”的最佳代言人,然後倍豪爽的對她說:“小爺我今天出門就是找抽來了,姐姐這腳踹得我甚舒爽,來來,再來兩腳,踹得好,大大的賞……”
幻想總是很豐滿,現實卻實在骨感,“黑芙蓉”得理不饒人:“對不起就完了,我正在接一通很重要的電話,現在電話沒了,你說怎麼辦?”
莫離拿捏出諂媚的笑容,十分狗腿的從剛奪回來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