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五張手稿(第1/5 頁)
張家後人,得此信者,已入正途,前途未卜。天眼即開,戒天尺得,遊走天下,剷除心魔。
凡世上人,皆有所想,皆有所憂,皆有所圖,人之常情。上至帝王,下至白丁,皆如此也。吾等驅魔人,既得天眼開,又得戒天尺,所識者皆為心魔。心魔不除,人心難安,尚有走火入魔至極者。觀天下的心魔者,或貪,或怨,或妒,或執,或怯,不一而同。心魔寄人心,人心養心魔,一旦成魔,禍患人間,小者亂其心,大者亂其國。有善驅魔已二十餘載,收附心魔二百餘,自問無愧於天地。試問,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從古至今,禍福相依,除魔者最忌者,由魔成魔。初遇魔者,與之戰。再遇魔者,堅其志。三遇魔者,生死間。四遇魔者,或成魔。五遇魔者,以死間。除魔路漫漫,有其志者不乏,善終者難有。張家後人,堅我志者,步我後塵,雖死,吾亦往矣。
讀完這最後的手稿,張喆陷入了沉思,原來他的祖先張有善是這樣的人。與何家結緣,恐怕是巧合,何家樂老先生除了心魔,成為可依託之人。一託手稿,二託家人,可見兩人關係非常不一般。
張喆又將五張手稿看了一遍,想從中看到張有善可有囑託,翻來覆去,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將手稿整理起來,又包在了油紙裡。若我最後成魔,是否有張有善勇氣,以死明志。
張喆嘆了一口氣,作為驅魔人,自己是否有造化去戰勝自己的心魔。不論是天眼,還是戒天尺,都只是自己的工具,而最後的戰場,就是自己的心裡。
想著想著,張喆又睡著了。
此時,怨又出現了。“臭小子,我是不是被困在這裡了,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什麼也沒有,你把我收進來幹什麼。我是不是要困在這裡一輩子,我怎麼這麼命苦,碰到你這個怪胎。”
“怨,你以前碰到過驅魔人嗎。”張喆問。
“你問我,你確定不是開玩笑。碰到驅魔人我還會在你這裡嗎。”
“怨,我們戰鬥這麼長時間,你還是不能把我的大腦控制,我覺得你應該放棄了。”張喆說。
“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一天不出去,你一天就不要安寧。”怨惡狠狠地說。
世界上是否還有自己這樣的驅魔人,他們在哪裡呢,為什麼手稿裡沒有記載呢。張喆在想著。
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六年的記憶相當於空白,心魔寄人心,人心養心魔。對於張喆來說,心魔在這裡無心可依,這是怨傷害了張喆,卻無法勝利的主要原因。
張喆第二天早上按時起來了,他自己穿上衣服,從床上爬起來,穿上了鞋子,到洗手間的鏡子前。多虧和老爺子的護理人員照顧得好,張喆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他走出了屋子,正好碰見了何老爺子晨練。一百多歲了,那一套太極劍舞得剛烈,與傳統的太極劍有天壤之別。一招一式都是殺招,劍氣籠罩在何老爺子身上。最後,何老爺子一個定式結束了晨練。看見了張喆,“小子,起來了。”何老爺子關心地問道。
“你是何老吧。謝謝你對我的照顧,那五份手稿我已經看了,對我幫助挺大的。”張喆對著老爺子鞠了一躬。
“客氣了,張有善能有這樣的後人,也算是心願已了。怎麼樣,今天看你狀態挺好的,第一關過了吧。”
“何老,已經過了,您是我太爺爺的至交,我想聽聽他的故事。”張喆渴望地問。
“好吧,我已經老朽了,體力也不支。待會吃過早餐後,咱們在書房見吧。”何老爺子收起了自己的太極劍,向餐廳走去。
張喆跟在何老爺子後面,到了餐廳,又是一碗頭腦,一個雞蛋,一籠燒賣,今天唯獨多了一份黃酒。
何老爺子倒了一杯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