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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期中連榜考試,劉焱除了陪著劉一曬曬太陽,也算是爭分奪秒,哪想到那廝不知好歹,大晚上的打電話滋擾。
窗外月色慘澹,映襯著地面一抹透亮的光。
過了好久,劉焱接聽起來,語氣不善。
「怎麼了?」
「陪我喝酒。」
「太晚了。」
「是不是兄弟?」
「不是兄弟。」
沉默了會兒,那邊除了呼吸聲,還有酒杯碰撞,人群喧鬧,鳴笛撕叫。
高川掛了電話,劉焱倚在床邊,喝了口水,轉而打電話給了孫祺,可是孫祺沒接。
剛結束通話的功夫,高川的號碼又來了,她接了起來,聽見他說,「我爸媽真的離婚了,你見過他們多恩愛的,撕破臉的樣子真他媽難堪。」
高川又嘟嘟囔囔說了好多,說話也越來越不清楚了,那邊哐哐噹噹,像是在動手。
劉焱低罵了聲下了床,輕聲問,「你現在在哪兒?」
高川酒醉後得意的笑笑,報完地址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劉焱開啟劉一的房門,他正睡的安穩,於是放心的披上外套出了門。
是夜場外的一條街,午夜時分依舊燈火通明,兩邊的大排檔生意尤為火爆,高大的梧桐樹因為耽誤生意被砍伐的只剩下樹樁,劉焱將高川定位過來的地址發給了司機,三十幾分鐘,劉焱付錢後匆匆下了車。
果然,高川正孤孤單單匍在一張滿是空酒瓶的紅色塑膠桌上,旁邊的一桌男男女女對酒當歌划拳爆笑,顯得他挺可憐。
劉焱蹲在他邊上,他穩當的閉著眼睛,鼻翼微翕,輕緩的呼吸,好似周圍一切都於他沒幹。
老闆娘看見她彷彿看見救星,大聲說,「姑娘,你認識他吧,喝了這麼多他酒錢還沒付呢。」
劉焱無奈的站起身來過去結帳,付錢的時候恨恨的想怎麼就沒喝死他。
等再次走到他邊上的時候劉焱已經沒了好臉色,她拍了一下,又重重拍了一下,高川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突然笑笑,高川說,「啊,祺祺。」
劉焱抿著嘴,叫了輛滴滴就聯合著司機把他連拖帶拽塞了進去,他暫住的地方她是知道的,距離新中沒有多少距離,步行十分鐘就能到學校。
司機到了目的地瀟灑的就走了,劉焱呼哧白囁的拖著他進了電梯,又拖著他到了門口,她按了下門鈴,遲遲沒有人應答。
劉焱嘆了口氣,連續不間斷的按下門鈴,隔壁破門而出,「吵吵吵吵什麼吵,這都什麼時間了不用睡覺啊,有沒有點素質。」
劉焱羞愧的說了聲不好意思。
那人「嘭」的關上門,劉焱的食指指腹貼著門鈴半天,愣是沒按下去。
門內有響聲,接著是一陣咳嗽聲,拖鞋耷拉在地面的清脆聲。
冷冰冰的天氣,劉焱的額角出了汗,她擦汗的功夫,門輕巧的開了。
站在門口的人和劉焱年紀相當,只是一臉將醒未醒的慍色,頭髮亂糟糟,比她高了一個頭,手上拿了件白色t恤,兩角隨意扯開,往頭上一套,囿好的腹肌便被遮擋的結結實實,他的下身穿了條破洞牛仔褲,腳上毫無疑問趿拉著一雙人字拖。
他又咳嗽了聲,一雙淡漠的桃花眼掠過劉焱,輕易的拽起賴在地上的高川,像是脫了塊沒有生命的麻布,嫌棄的丟在了沙發上。
氣喘吁吁的劉焱拍了下胸口,不甚愉快的跟了進來,又是一串心肺俱裂的咳嗽聲,劉焱蹙了下眉頭,捂著嘴問他,「你再不去看病是要咳死?」
那人沒搭理她,去到廚房倒了杯水,沙發上的高川突然鬼哭狼嚎,抱著劉焱又是一段嗚咽,無意識的唱和著,滑落到地上,眼淚竟然就落了下來。
劉焱一時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