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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許久,靜到她疑惑不滿地眯眼。
他的手握住她領口的手拉下,緩緩站起身,然後背過她走向書桌。
他開啟了空調。
她看他慢條斯理,外衣整潔地疊好放在桌上。剩一件藍白色襯衣。他的手停頓在領口五秒,看了眼她,然後輕微低頭。
一顆,一顆。透明色紐扣從手指裡滑落,如水漫過的緩慢。
他清高的目光臉色如白色襯衣般莊嚴裹情,做題認真的手指此刻卻在她面前施欲解衣。
又純。又欲。
沒有完全褪下襯衣。她看他。鎖骨深刻,長至刀削。再往下…
手緩緩附上,他因為陌生不由自主顫了下。
眼睛,像覓食的魚,尋他與年齡反差的已成熟的特徵。比例分佈,像座青山。
她的手指走過凹陷的山谷線。
世上怎會有比想像裡還合口味的外貌和身體。完美得虛假,像史書裡的神。
越往下,罪孽越深重。
渴望。反而就越烈。
離五厘米距離,她停止手指的褻■瀆。
完美的東西往往不堪一折。招人記恨。
「為什麼?」她抬目問他。
他低頭。「沒什麼。」
一條十厘米的疤,她曾在李英肚子上見過。針穿過血肉,縫慰苦痛留兩排黑孔。然後,時間教它懂事。
誰能忍心對他下這個手。
她摸它的頭至尾,眼中飽含心疼。「肯定痛…」
她一向害怕疼痛。生理混交心理加倍她對觸碰、擠壓、分割的感受,害怕背後的血腥、黑暗與暴力。因此她恐懼受傷。
所以她難想他在血泊裡,手掌捂緊這條血淋淋的十厘米的缺口。
他說過去了。
「不要難過。」她低頭,吻他的過去。
傷口總會癒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親上分離那刻。她的夢一下醒了,或許早就醒了。
可她催眠了她。
「這是我的夢。」她抬眼看他。「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知道嗎?」
他低垂的眉眼像湖邊一輪彎月。
酒精使神經害羞,又讓她無比大膽。膽大到盡數向他釋放她的不為人知。
她摸他的手,攤在手心上。他的指甲修得很短。
「這是夢。我的夢。」她低聲,神智不清了。真假難辨還是自我催眠。
他的手摸上她的臉。彎下腰,眼睛盯著她半垂懵蒙的眼。她如澡後蒸著霧氣的臉。
可愛到讓他燒焦的女孩。
現在,可愛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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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手指撫摸名瓷般撫她的臉、下巴、脖頸到鎖骨,純情如白紙。
直到。指尖碰到被子前。
她抓住他的手。
突然很想放縱地發瘋。情緒不明。
像在碼頭上看浪,就突然想奔跑,一躍而下,跳入滿載月光的藍色海洋。
「叫姐姐。」
他的梨渦不明顯。「什麼?」
「叫我姐姐。」她放他的手在正上方的被子上,語氣嬌嫩。「我就讓你碰這。」
他的眼睛看她的嘴唇很久,像時間在拖堂。「你醉了。」
「上次你都叫了,還叫那麼銷魂。」她不滿。
他沉默。
「哪次?」
「在湖邊。」
這次他看手上握他很緊的小手深久。他的右腿緩緩覆床,膝蓋屈在她的左腿不遠,左腿站立以支撐向她傾斜壓低的上半身,臉對臉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致命的氣息正向她靠近。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