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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ldo;哪一點？&rdo;

&ldo;激昂人心的鬥志。&rdo;

&ldo;……&rdo;我現在只是一棵蔫了的小白菜，我沒有鬥志。

突襲只不過是打響了第一仗，離勝利還有很遠很遠。我站在峽門關的牆頭，眺望關外，蒼蒼雪白凹陷痕跡的土地，匍匐在曠野的無數帳篷，望不到邊的雪北國風雪旗，鋪蓋著如同一片夏天的降雪。我一時之間找不到語言。

隔斷兩軍的，只有一堵長城。

絕境長城，是開天闢地就佇立這片土地，追溯到最古老的歷史已經有著它的出現。每朝每代的當權者即使鬥得你死我活，推翻毀立，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識，就是修築長城。他們覺得雪北有的是彪悍的雪北人，還有就是雪北那股神秘的力量。絕境長城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附身符，鐵面無私，起到阻隔、辟邪的作用。

&ldo;雪北國有那麼多人嗎？&rdo;我印象中，雪北這一片地方，只有荒蕪的冰土。

諸葛搖晃著他的羽毛小扇子，擺出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ldo;雪北其實比我們的國土還要遼闊，不過多為不融化的冰川。雪北國基本上也丟棄了北上的極冷地區的控制管理，剩下的只有幾個大的城池，尚且繁榮。幾年前，屬下呆在商會，也走過北上盡頭的路，哎，這一輩子屬下都不打算走第二遍了。&rdo;

雪北的荒蕪和冰冷。

我稍微裹了一下衣服。

自從突襲之後，雪北國的鐵騎軍都加緊了在長城之外的逼近，他們只是在絕境長城之外打著小規模的拉鋸戰。他們的鍥而不捨，每天中午正刻發動襲擊，像逗著耗子洞的慵懶大貓，已經成為了習慣，遠遠比我們想像中頑強。

我看著敵軍的駐軍陣形：&ldo;雪北國在等第一場冬降雪。&rdo;

我最擔心的是，這樣的一場戰爭，不知道消磨到什麼時候。

再過三個月就是雪北的冬季了。

雪北在三個月之後會被真正的冰雪覆蓋，夜長晝短，每日三個時辰的太陽或者終日漆黑，我們就如同□□在雪地上赤腳爬行的娃娃。帝國軍大部分的南方人，不習慣北方的氣候，有些毛頭小夥子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千里冰封萬裡雪飄‐‐其中也包括他們的統領，我，南宮透。

&ldo;成也風雪，敗也風雪。&rdo;諸葛成竹在心，&ldo;歷史以來，雪北國同我們打過三次大戰，都沒有跨過長城。雪北國打算用冰雪來贏得這一場戰爭‐‐北戰，是我軍的弱點，但是，老天爺怎麼會讓人如此如意呢？&rdo;

我被諸葛提醒了：&ldo;諸葛，聽說你懂得卜卦‐‐&rdo;

&ldo;是。&rdo;

&ldo;‐‐可惜不準。&rdo;

諸葛無語：&ldo;……&rdo;

我小開嘴唇：&ldo;懂得看星象？&rdo;

諸葛有點生氣，扇子搖得快：&ldo;也不大準。&rdo;

&ldo;不要騙我了。&rdo;我斜眼看著他，&ldo;東海朱家的星象怎麼會不準？&rdo; 若然不準，你們朱家也不至於滅族吧。

諸葛退了一步：&ldo;將軍是想‐‐&rdo;

我：&ldo;你明白的。&rdo;

諸葛彎腰鞠躬：&ldo;屬下惶恐。&rdo;

我恨不得踹他幾腳：&ldo;你會惶恐嗎？面對下面密密麻麻的敵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