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 第二一四章 我是證人?(第2/3 頁)
勢之下能不能做。
陸止對陸懷的態度,可是一開始就擺明了,誰要是敢直接動陸懷,那可就和直接動陸止沒區別了。
而且陸懷的表現,也實在沒有一點兒心虛的樣子。這萬一要是站出來,豁出去得罪了陸止,逼著把陸懷的衣裳掀了、脫了,最後卻什麼也查不出來,那豈不是白白得罪人了?
屋內的人,每一個都各有心思,一時之間竟無人開口,安靜得幾乎落針可聞。劉世瞻直到此刻,才第一次真正認真地打量了陸懷一下。
他知道陸懷現在一定是在說謊。也因為此,他才知道陸懷的演技有多麼好。
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小前內官,當著滿堂朝廷大員的面,竟能演得如此真實自然。若非他與劉德的關係,實在清楚劉德是個什麼樣的人,實在清楚劉德說的絕對是真話,他只怕也要被陸懷的表演矇蔽。
劉世瞻眼看滿堂的人竟無一人敢出頭,知道再這樣下去,形勢必定對他們一邊不利。既然別人指望不上,那自然還得是他來出這個頭。
他已經活到了九十九歲,這麼大的年齡,偶爾糊塗一下,倚老賣老一下,是他的權利。
他沉吟了一下道:“‘蜻蜓點水’這種陰損的逼供招數怎麼還在用,被這個招數折騰一下可了不得……”
說著他飛快地掃了一眼身邊跟著的後輩,道:“你快看看陸懷公公傷得怎麼樣,要是傷得重,可得仔細救治,晚了拖嚴重了,可是一輩子的事。”
劉世瞻身邊跟著的後輩,在劉世瞻的眼神掃過來時,便已經上前扯住了陸懷的手臂。
劉世瞻說的慢吞吞的,待到劉世瞻說完三四個字,他便已經將陸懷的衣袖扯開了。
這變故實在太快,眾人都來不及反應,便已經看到了陸懷被簡單包紮的手腕。
司百熊瞬間變了臉色,劉世瞻的目中卻顯現出如釋重負的得意。
劉德更是如獲大赦般滿臉喜色,高聲叫道:“你們看,他手腕上真的有傷!那就是被‘蜻蜓點水’過才會留下的!這絕做不得假!”
大堂之上,陸止的表情依然是平靜的,就算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臉上不斷徘徊,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
他必須剋制。
他清楚地知道何為刑訊中的“蜻蜓點水”,陸懷腕間的傷處,也在向他展示著陸懷在獄中所受的苦頭。
可就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才更要冷靜。
他的師父在受了這麼大的罪之後,依然在為他著想,為他謀劃,甚至為他爭取到了司百熊。他就算再心疼,再想要和司百熊算賬,也絕不能在今天這個日子表露出一分一毫。
他絕不能辜負師父的苦心,更不能壞了師父的安排。
陸止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的司百熊,沒有將目光多在司百熊的身上停留一瞬,便將目光移動到了陸懷的身上。
他相信他的師父,相信他的師父既然不承認受過逼供,就必定安排好了後招應對所有的風險。
陸止很有定力。陸懷也很鎮定,鎮定到讓人不覺得他是鎮定,而是真的不覺得被人看到手腕間的傷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幾乎要懷疑起自己來。
但總有不鎮定的人,此前被陸止大拂顏面的張讓此刻便很激動。
他甚至顧不得去思考為什麼現在沒有別人跳出來質問陸懷。他已經得罪了陸止,現在既然能證明陸懷在撒謊,一能打臉陸止,二能掀開此案真相,讓案件得以向倒蘇方向發展,他豈能袖手旁觀?
現在正是他當仁不讓之時!未來蘇黨一倒,他今日的登高一呼必定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張讓從大堂邊角擠到前排,高聲道:“陸懷公公,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當堂撒謊被當堂拆穿,已然顏面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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