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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兩手空空到左手衣服右手手機,對著那端垃圾桶橫掃看了一眼,要跟著男生一起往前,又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直走到垃圾箱跟前才恍然,她現在哪還空得出手來幫忙?
而慕朝辭好像也被她傻兮兮跟過來的舉動笑到了,又不好笑地太明顯,總之最後哭笑不得推推她額頭:&ldo;遠點站著。&rdo;
他是不想讓她動手,李輕舟意識到。拿衣服和照明只是個幌子而已。
很久沒被李江陵以外的男生這麼照顧過,以至於她一下子有點適應不來,慣有的行為模式產生的抗拒感讓她在一瞬間就反唇相譏:&ldo;為什麼要照,我都能看清,你看不清嗎?&rdo;
&ldo;我看不清啊。&rdo;他答的理直氣壯,邊掂量著垃圾箱的重量,&ldo;看不清我就沒辦法動,怎麼辦,你一個人抬地起來嗎?&rdo;
李輕舟:&ldo;……&rdo;
她抬不起來。
於是她只能在垃圾堆範圍之外跟傻子一樣舉著手機看慕朝辭辛勤勞作,依舊免不了被來來往往下來倒過好幾次垃圾的男生女生們看猴一樣圍觀。
很好。
也許她該下載一個八卦必備軟體例如貼吧,來看看自己成為了多少女生的假想敵‐‐等一下,她忽然意識到什麼。
在年級主任辦公室&ldo;喝茶&rdo;的時候她想了很多,關於這件事的元兇是誰。原本以為是班內同學才會做地這麼悄無聲息不留線索,她甚至有懷疑過這背後主謀是莫安,畢竟依紀寒所述,她是一個有&ldo;前科&rdo;的人。現在想想其實不然。如她一開始所想,這件事八成和她與慕朝辭走得太近有點關係,而她實在低估了慕朝辭的影響力。
這學校裡,跟莫安一樣喜歡慕朝辭的人,只多不少。只不過莫安劍走偏鋒,她爬上了慕朝辭的床。
所以這代表著只有她一個人是瘋狂的麼?
並不。
甚至恰恰相反。
哪怕她無法認可莫安的這種高調行為,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只有莫安一個人是光明正大的。而像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她真的幹得出來嗎?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晃眼間接近十點半,學校裡已經沒什麼學生,宿舍樓那邊一遍又一遍吹哨提醒著熄燈睡覺。李輕舟掛掉李江陵的&ldo;催命&rdo;電話,回頭發現這邊的清理工作已經接近尾聲。
校園內路燈十點半掐點熄滅,唯有手中緊握的手機亮著溫和的光線與遠處校外馬路的燈火通明遙相呼應。慕朝辭將最後一點垃圾處理至箱內,撐著腰歇了口氣,將手中工具歸於原處,拎著t恤衣襟來回抖擻,原地晾了好一會兒想快些散掉鼻間縈繞的酸臭味。
直到李輕舟等到不耐煩冷著語氣問:&ldo;你站那裡幹嘛,快點過來。&rdo;
&ldo;等下,有味道。&rdo;他提起領口聞了聞,&ldo;差不多了。&rdo;這才接了自己的手機衣服一起往校外走。
李輕舟空出手,也拿出自己手機開了手電筒,一瞬間兩人腳下又明亮不少。還未出去校門,聽身邊男生忽然問了一句:&ldo;夜盲是什麼感覺啊?&rdo;
什麼感覺……這有點難描述。
光線充足的情況下倒還好,像上次在完全斷電的教學樓內,她就相當於個瞎子。
她想了想,極盡貼切地形容了一下:&ldo;就是你用手捂住眼睛的感覺。&rdo;
慕朝辭還真的拿手捂了一下 ,沒走幾步差點被腳下的石塊給絆倒。他心有餘悸地回頭望了望剛剛走過的路,又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