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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清訣此刻已經換上一身青衣,墨色髮絲隨意繫於腦後。清靜的模樣,再增添幾分出塵之意。
當遲清訣眼神掃過同樣已經換裝了的君肆淺,發現對方正毫不掩飾的打量著自己,淡淡地收回目光。
「沒有。」
「姑少主,這事,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遇襲是真,試探也是真,不過看來自己的表現已經過關。君肆淺問著姑末,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少年。
「你已經猜出,又何必再解釋。對於城外遇襲之事,雖早有預料,但是近日裡北城諸多不平之事,在下也不過是將計就計。」
「所以,不僅試探了我,還知道遇襲之事是何人所為?」
遲清訣的眼神轉向別處,離開君肆淺的目光範圍內。有幾分難為情,畢竟這事,的確是自己與姑末私下商量並預想過。
面對君肆淺的質問,姑末也不迴避,直言道。
「試探你同樣也避免懷疑你,至少經過這次的事。確定對方的身份是南央的人,不是正好。」
「南央?」
既是南央的話,倒也說得通,只不過遲清訣還是有幾分懷疑姑末身旁的女子。
儘管她選擇與姑末跳崖,但是她的存在,卻有幾分違和感,至於她那一番毫無漏洞的說詞,也已經證實的滴水不漏。她的身世,果真如她所說的那般?
姑末和她逃亡方向的盡頭是懸崖,更多的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她連阿姐也能騙過,一旦證實她對姑末的傷害,其結果是難以想像的。
師傅曾說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劫數,以為避免得了,卻如影隨行。
而她,將是姑末的大劫。
而姑末的劫數,自然也是北城的,而北城是故駒國的鑰匙。
姑末,我不希望看到你,有必須要兌現對我的承諾的那一天。
「嗯。南央與北城戰爭不斷,只是近日裡才休戰。之後便一直沒有訊息傳來,想來是早已混進城裡。雖然他們刻意隱瞞身份,但我與南央交手多年,這還是能肯定的。」
「若是南央,那我可能知道是誰了。是南央太子蘇慕,前些他曾找過我,試探我的口風。不過很顯然,他的一番好言相勸,被我拒絕了。只不過他的心思,可不是一個北城就能滿足的。而我現在就是一個閒散人,是清兒的人。」
醒來之後的君肆淺依舊是這模樣,正經話說不了太長,而遲清訣則依然選擇無視,不緊不慢地對姑末說道。
「現在是各方勢力,均在北城匯合,姑末你有得忙了。」
「嗯。東煌煌城的第二批人,想必也已經在著手準備。至於水青月,他的話不會假。說是尋人,自然不會做多餘的事。甚至還要派人保護他,茜水國的王爺,在北城出了事,可不好說。至於蘇慕,即使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倒也無妨。我想,墨孤城的人,也已經潛伏在城裡,他們,才是麻煩。」
君肆淺尷尬一笑,東煌煌城的第一批人,正是本皇子無疑了。
「需要我迴避嗎,母妃她對我很是執著,三弟登基將近,她必定是要儘早除掉我這個最大的隱患。清兒,我就要靠你了。少將軍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吩咐就是,不過我是清兒的人。」
誰管你是誰的人,本來還奇怪,這一國的皇子,雖然不受重視,但也不至於落魄到寄人籬下,躲在這北城的將軍府,原來是身後有這麼多追兵來著。蘇和將自己的肺腑之言,默默地藏起來,溫和地看著聊天的眾人。
姑末用眼神詢問遲清訣,你的人如何處置。
遲清訣給出隨意處置的眼神。
這一來而去的,君肆淺都忍不住心生妒忌了。
「以後不用叫少主,姑末就好,叫你肆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