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受生活和書本的影響卻不會勸解她不繼續接觸,就像我也不會接受別人這樣的建議。我所希望給她的是現在在她身邊,抱著她不說話,就像我在最需要時她給我的。那時我開始知道肢體語言更有說服力。“我究竟想幹什麼?”,這是我昨天問我一個同事的話,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自己都很奇怪,我怎麼隨便向人提這個問題。
我把這些話全部寄給了阿土,小心翼翼,渴望卻不敢讓人靠近的阿土。
衣服上的金屬飾品劃傷了餘暉。他玩笑說你喜歡召喚別人然後拒絕並抵制,如果不能便寧願傷害。我冷下臉,想到前天的夢境,我發現那個夢境竟讓我對餘暉心懷芥蒂,我在現實與夢境裡猶豫,無意中把虛幻帶回現實,再努力分辨卻不能徹底驅除殘渣。那不單是一個夢,那包含我不被自我認同的對餘暉的設想、評價甚至某一面的理解。他看到我的顏色不對,忙賠笑道歉,說他在開玩笑。我說我知道。他無可奈何。
關了燈,窗外透來路燈的光線。
“這裡很好是嗎?”
“恩。”
“如果我走了,你還會來看望這裡嗎?”
“不會。”他的回答是他的所想。他的性格使然。
陸離曾經告訴我,他必須與阿土斷了聯絡,否則他會一直等她,一直等,而她根本就不會回看一眼。人向來就是如此缺乏耐心而自私,竭力把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不願堅持,卻要軟弱地向別人展示自己的無辜抑或痛苦來獲得同情。
忽然想不起這麼耗著的理由。我收了我的衣服,找出一直隨身的一些東西去了邗城。阿土在那。
“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重新開始,工作,生活。真的。”
“那好。”她抱著我的頭,放在她的肩膀上,我的頸卡在她的頸旁,實實在在的感覺。很溫暖。
她繁忙地幫我找工作,比我還熱心,不厭其煩地穿梭於一家又一家單位。看著她不停歇的樣子,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寂寞的背影,卻從來不肯輕易落寞。她怕我後悔。這個背影問我:“你確定嗎?”“我確定。”
她在臺階上坐下,望著馬路上賓士的車輛,卻不問我,我知道對我她是沒有信心的,可是她不願意相信,也不肯讓我相信。
我蹲下,從後背抱住她,溫暖她發涼的手指:“我不會回頭。”我怎麼會一路走到黑?
後背是最冷的,因為抱膝而坐時,只有後背露在外面,沒有人來與它相互依偎。
我們每天從報紙上剪下招聘廣告,然後寄出簡歷,幾個月後我在###找到了一份工作。
新一天
“你去哪裡了?”我聽到餘暉憤怒而壓制的呼吸:“你這是幹什麼?”
“餘暉,我想了很久,我們不是同一種人。這樣下去不行,”我只能這麼說,只能開朗微笑:“你也希望我好不是嗎?我還是得過我真正應該有的生活。你也一樣。”
講完這些話我立刻想扇自己耳光,我一定讓他以為我在利用他自己認為的道德上的理虧而指責他,提出離開,我量定了他沒有立場理直氣壯地反對,我是抓著他的軟肋對他命令而非商量的,我一定讓他這麼以為了。可是,我難道沒有嗎?
“這樣於你於我都好。你是一個好人,你不能拋卻你的過去,而我只是一個自私的人,我捨不得把青春浪費在未可知上面。我不願意繼續這讓我覺得卑微甚至羞恥的角色。
餘暉,對不起。你還記得我在Colour跟你說的話嗎?我說我愛你只是一個偶然,一個偶然的瞬間,過了那個瞬間,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有那麼一天,我會不再愛你,想離開你,現在,這一天已經來了。
你不要以為我在說謊。我還年輕,我要找的是有目的的生活。這樣結束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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