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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航空港中;而現在,他望著飛機場,好好數了數,發現裡面竟然停著二十多架太空船。小小的行政和海關樓已經被一幢巨大的、活動結構的房屋所替代,飛機場的西面新添了十幾個發射池以及登陸座標,現在,周界線內凌亂地堆著幾十幢迷彩艙房,領事知道,它們肯定變成了萬能房,從地面管理中心到兵營,都是它們的職責。在登陸坪的遠端,一簇簇這種樣子的崗亭上,林立著奇形怪狀的天線森林,戳向天空。“進步。”領事喃喃道。
“戰爭。”卡薩德上校說。
“那些是人,”布勞恩·拉米亞一邊說,一邊指向飛機場南面的主樞紐大門。土褐色的人潮就像沉默的海浪一般,撞向外面的柵欄和紫色的密蔽場。
“我的天,”領事說,“你說得對。”
卡薩德拿出他的雙筒望遠鏡,他們輪流用它掃視著這數千人,那些人正拉拽著鐵絲網,朝排斥的密蔽場擠去。
“他們在這幹啥?”拉米亞問,“他們想要啥?”即使距離半公里之遙,這群暴徒不顧一切的決心還是讓人心驚膽戰。不過,軍部海兵的黑色身影就在周界線內巡邏。領事意識到,在鐵絲網、密蔽場、以及海兵中間,有一小條溼冷的土地,那肯定是地雷區,或者是死光區,或者兩者都是。
“他們想要啥?”拉米亞重複道。
“他們想要出去。”卡薩德說。
在上校尚未回答前,領事就已經心知肚明,航空港周圍的窩棚城市和大門口的暴徒是躲不了的;海伯利安的人們隨時準備離去。他猜測,每次有飛船降落,大門口肯定會出現這樣一陣沉默的人流起伏。
“嘿,還是會有一個人留下的,”馬丁·塞利納斯指向南方河外的一座矮山,“哭泣的威廉老王,上帝讓你的罪孽靈魂長眠於此。”透過細雨和漸黑的夜幕,正好可以看見悲王比利那張雕刻出來的臉。“赫兄啊,我曾認得他!”醉醺醺的詩人說道,“他是個滿肚子笑話的傢伙①。其實一個也不好笑。赫兄啊,他是頭笨驢。”
索爾·溫特伯站在飛船裡,護著他的小孩,不讓她被細雨淋到,也不讓她的哭鬧聲打攪到大夥的談話。他指著前面說道:“有人來了。”
那是一輛地面車,它那迷彩聚合體已經不起作用,還有一輛軍事電磁車,用懸浮螺旋槳改修過,為了適應海伯利安微弱的磁場,兩輛車正橫越潮溼的砂礫層而來。
馬丁·塞利納斯的眼睛始終盯著悲王比利陰鬱的面容。他嘴裡唸唸有詞,輕的幾乎聽不見:
“濃蔭籠罩下,憂鬱的溪谷深處,
遠離山上早晨的健康的氣息,
遠離火熱的中午,黃昏的明星,
白髮的薩土恩坐著,靜如山石,
像他巢穴周圍岑寂般緘默;
樹林疊著樹林,就像雲疊著雲……”②
霍伊特神父走到瞭望臺上,雙手揉著臉,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有聚睛在哪,彷彿瞌睡後的空想突然蹦了出來。“我們到了嗎?”他問道。
“他媽的是啊,”馬丁·塞利納斯喊道,把雙筒望遠鏡遞還給上校,“我們下去和警官打打招呼吧。”
這位年輕的艦隊中尉似乎對小組成員沒什麼印象,海特·馬斯蒂恩從特遣部隊的司令官那得到了授權晶片,但是,即使這個年輕人掃描了晶片,他還是沒啥印象。他從容地掃描著他們的簽證晶片,讓他們等在細雨中,偶爾會發表幾句評論,無緣無故地出言不遜,就和那些剛剛擁有了一點點權力的無名小卒一個德行。然後,就在他開始掃描費德曼·卡薩德的晶片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就像一隻受驚的白鼬。“卡薩德上校!”
“已經退役。”卡薩德說道。
“抱歉,長官,”中尉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著,一邊笨手笨腳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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