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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紈又不笨：&ldo;不好看。&rdo;

方時寅：&ldo;不好看你還買。&rdo;

方紈：&ldo;買的時候覺得好看，現在不喜歡了。&rdo;

方時寅蠱惑她：&ldo;你只是穿久了， 覺得不喜歡了， 但其實你穿這個特別好看， t恤的顏色特別顯白，背帶褲減齡而且顯腿長。&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方時寅拿著衣服懟到她身上，不給她繞明白的時間：&ldo;你快點換，我外面等你。一分鐘不見你出來， 我就先走。&rdo;

&ldo;好好好！&rdo;

知道小妹的磨嘰脾氣，方時寅在她換衣服的時候開啟鞋櫃，給她挑好了要穿的鞋子，以及搭配的襪子，甚至非常貼心地從衣架上勾下來一個斜挎的帆布包，像是古代此後皇帝起床上朝的太監似的，背脊筆直地站在臥室門外，等她出來。

四月初，春暖花開，陽光明媚，出個門太難了。

……

朗聲工作室的會客廳。

顏舜華冷著一張臉，沉聲：&ldo;快下來。&rdo;

方紈俏皮地吐吐舌頭，鬆開胳膊，從她背上溜下來。

她上週末就要來工作室找顏舜華的，但高三的生活簡直不是人過的，六門課，試卷摞起來大厚一疊，方紈緊趕慢趕還是沒能從緊迫的學習生活中擠出時間。

好在這週末作業寫得快，空出時間來，方紈纏著哥哥帶她一起來工作室加班。

方紈扯了一下滑到胳膊上的背帶，笑靨如花地與旁邊其他員工打招呼。

顏舜華接過同事撿起的資料夾，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小姑娘穿一件黑色背帶褲，褲腳卷兩疊，露出細白的腳踝，和剛才配音老師家也是一件背帶褲的小男孩穿得像親子裝。

一股鬆散的麻花辮隨意地斜垂在肩膀上，明眸善睞。

剛才心裡還在唸叨的人突然就出現在眼前，這種感覺就好像昨晚夢到的人，突然衝過來把自己叫醒，睡意朦朧間，你根本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

當下的驚訝讓他有種不真切感的恍惚感。

&ldo;你怎麼來了？&rdo;顏舜華有點懵。

眉頭微蹙，眸底淡漠肅然，嘴角將翹不翹。這是不歡迎她？

方紈心潮澎湃地跑來見他，沒有接收到想像中的歡迎場面，心裡不免失落。

她介意地直撇嘴：&ldo;陪我哥回來加班啊！&rdo;才不說是來找他。

方時寅手抄著口袋慢悠悠地往棚裡走，經過顏舜華身邊時，悠悠地飄來一句醋話：&ldo;打她六歲起，就沒在往我背上跳過，真懷念這種感覺啊。&rdo;

&ldo;……&rdo;

老哥話音剛落，方紈意見滿滿地&ldo;哼&rdo;了聲，和顏舜華置氣，拔腿跟上老哥的腳步要走。

顏舜華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態度有些冷漠。

小姑娘錯身而過，顏舜華眼疾手快地一伸胳膊，抓住她肩膀，然後語速飛快地和運營部的同事交代了幾句，正兒八經地提醒她：&ldo;你別進去，裡面錄音呢。&rdo;

方紈&ldo;哦&rdo;了聲，左右擺著腦袋張望，不正眼看他。

這是為他的態度鬧脾氣。

&ldo;看我。&rdo;顏舜華喊她。

方紈態度懨懨地對上他的視線。

顏舜華一手搭在她肩上，稍躬下些身子，視線與她平齊：&ldo;我剛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