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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朵兒這才想明白過來，她雖然嫁給聶玄也有好些年了，但她自小是南越王嬌寵著的小女兒，又是十五歲不到就嫁了過來，雖然有點傲氣，但論心機，實在是比不過常年浸淫在京城後宅的這些女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金秀借著當槍使了。

聶玄揉了揉額角：&ldo;這回的事，朕領了你的情。回頭……&rdo;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想了想，似乎真是不知該給蘇朵兒什麼賞賜。

金銀珠寶？蘇朵兒不缺，她除了是他的妃嬪，還是南越王的女兒，南越盛產金玉珠寶，年年進貢，都會給她捎一些。位份？蘇朵兒約莫也不在乎，後宮裡頭攏共不過這麼三個人，蔣明珠的地位不可動搖，再經過這回的事，秦緋顯然是不可能再回到後宮了，那整個後宮，其實也就省了蔣明珠和蘇朵兒兩個，位份是嬪還是妃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倒是蘇朵兒輕笑了一聲：&ldo;陛下不用為難，我這麼做，是還當年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rdo;

她說的還是在太子府的時候，金秀陷害她的事，聶玄回想了下，也點了點頭：&ldo;雖說你不在意，朕總是要賞你的，給你動一動位份吧。&rdo;

蘇朵兒無可無不可：&ldo;謝陛下。&rdo;

聶玄自己卻有了點不好意思的感覺，略略沉默了片刻，才終於道：&ldo;有什麼想要的，也可以跟朕說。&rdo;

&ldo;真的沒有，&rdo;蘇朵兒笑笑：&ldo;陛下對皇后的情意，我看得明白，既不想讓陛下為難，也不想讓自己難堪。若是陛下想賞我，往後圍獵都帶上我吧，讓我和父兄能見見面，說說話，就是陛下對我的恩典了。還有……陛下審問謹嬪的時候，我可以一起去嗎？&rdo;

聶玄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想跟著去，但就這麼點小要求，他自然是可以滿足的，因此很痛快地點頭應了。蘇朵兒這才輕快地行了個禮跪安了。

聶玄直到回了宮裡才提審了秦緋，他也懶得多問，乾脆把秦緋和崔若微一起帶到了棲鳳宮。

秦緋被關押了幾日，看守的人從來不和她說一個字，她也沒有辦法打聽外邊的事，這會兒一看到崔若微好端端地跪在自己邊上，心裡就是一涼，知道這件事辯無可辯。

崔若微恨極了她，一見到她就恨不得撲上來廝打，聶玄看不下去這亂七八糟的場面，讓棲鳳宮幾個有力氣的嬤嬤把人分別壓住了。

崔若微這會兒披頭散髮的，素麵朝天的，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見夠不著她，立刻憤恨地大喊：&ldo;皇上，是她陷害我的！是她教我下藥，還告訴我什麼時候去找你！她還說會給我製造機會，其實都是為了陷害我！&rdo;

聶玄不冷不熱地&ldo;嗯&rdo;了一聲，看向秦緋：&ldo;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rdo;

秦緋沉默地低著頭，任由崔若微謾罵，只在聽到聶玄的話之後抬起了臉，定定地看著他：&ldo;陛下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吧。陛下不就是希望這後宮之中，除了皇后，再沒別人麼？陛下的眼裡揉不得沙子，覺得我們都是礙眼的了，可陛下有沒有想過，當初，是陛下親自將我們娶進府中的！&rdo;

聶玄沒有開口。反而是崔若微一臉震驚地看著她：&ldo;你……你利用我……你說和我各取所需，都是騙我的，你、你也喜歡皇上！&rdo;

秦緋冷笑：&ldo;喜歡？喜歡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沒能給自己做一次主！太子要娶，我就要嫁，太子妃進門了，我就要恭恭敬敬伺候著，皇上登基了，還給了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