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頁(第1/2 頁)

崔若微母女兩人之後又有幾家夫人過來覲見，當著外人的面，何太后倒還是又擺出了春風和煦的做派，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但蔣明珠與她如今也算是十分熟悉了，見完了這一批命婦，就尋了個由頭，先起身告辭了。

她剛出惠風殿便正遇著聶柔回來。

聶柔一身輕便的騎裝，腕上還繞了一條馬鞭，顯然是剛從圍場那邊回來。見了蔣明珠也有些意外，笑道：&ldo;這麼早就結束了？還以為你們這兒得忙到下午呢，就出去跑了一圈馬，母后沒找我吧？&rdo;

&ldo;沒有，也是剛剛結束，&rdo;蔣明珠看她神采飛揚，顧盼生輝，倒有幾分羨慕她的瀟灑，笑道：&ldo;皇姐這一身打扮，遠遠地走過來我都不敢認了。&rdo;

&ldo;聽宋清說，你小時候也跟宋大將軍鬧著說要學騎馬，回頭不妨讓皇上帶你去圍場看看，&rdo;聶柔說完便朝她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輕笑道：&ldo;不過最好別讓母后知道，否則她得怪我帶壞了她的好媳婦。&rdo;

她故作神秘的樣子讓蔣明珠也心情明朗起來，爽朗一笑：&ldo;那我先謝過皇姐，回頭若是陛下不肯，皇姐可得替我說話。&rdo;

聶柔笑笑：&ldo;行了，別在這兒跟我貧嘴了，這會兒風太大，圍獵也難盡興，皇上也已經回行宮了，你快回清晏宮去吧。我也得換身衣服去母后那兒應個卯。&rdo;

蔣明珠看到她的時候就猜到聶玄多半也回來了，聽她這麼說了便也不推辭，和她別過了就往清晏宮走。

行宮到底不比皇宮那樣天天有人精心打理，石徑上都有些雜草了，蔣明珠心裡想著方才崔若微母女倆的事，就沒怎麼用心腳下，一腳踩進了一個凹陷的坑裡，差點摔下去。

好在她身邊一直跟著的一個小宮女身手敏捷地扶了她一把，蔣明珠認出這正是聶玄塞在她這邊的人，心知她多半是有功夫底子的，便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鬆開手了。

莊嬤嬤反應過來後連忙來扶她：&ldo;娘娘，怎麼樣？沒傷著吧？&rdo;

&ldo;沒事，&rdo;蔣明珠活動了一下腳腕，只覺得有點鈍痛：&ldo;多半是扭到了，沒什麼大礙，一會兒拿點藥揉開就行了，走吧。&rdo;

&ldo;那怎麼行？&rdo;莊嬤嬤連連搖頭：&ldo;娘娘可不能這麼不上心，還是讓阮太醫過來看看吧。&rdo;

阮斛一直以來深得聶玄和蔣明珠信任，儼然已經成了帝後二人的專用太醫，這回自然也是跟著來河朔了。

莊嬤嬤說著便招呼了素月過來扶著她，親自去找阮斛了，蔣明珠拗不過她，也就隨她去了。

素月扶著蔣明珠走了幾步，看她時不時蹙眉的樣子，也是有點擔心：&ldo;娘娘，能走麼？要不讓人回清晏宮那邊把鳳輦叫過來吧？&rdo;

&ldo;算了吧，也沒幾步路，沒的讓陛下擔心，&rdo;蔣明珠看了下週圍也沒外人，便把重心換到左腳：&ldo;你扶著我，就這麼走吧。&rdo;

她倒也不是託大，而且確實沒什麼事，見一向大膽跳脫的素月都小心翼翼的，不由好笑：&ldo;做什麼？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再說也沒摔著，真的沒事，走……唔，是她？&rdo;

她說了兩句竟忽然停下了腳步，素月就在她身邊扶著也沒聽清楚她最後一句說的是什麼，但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便瞧見了崔若微含羞帶怯地一笑，而站在崔若微對面和她說話的人，只看服飾也知道定是聶玄無疑。

一身輕便的細甲，裡頭是玄色勁裝，只在靴口用明黃的絲線繡了五爪金龍，這身衣服是早上她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