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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捂著怦怦跳的心口,所以自己重活了一世,也是因為佛祖垂憐嗎?難道她是被佛光照耀的人嗎?
「敢問大師法號,出家何處?」她全然沒聽進去圓通大師最後那句話。
圓通大師:「貧僧出家臥龍禪寺,法號圓通。」
盛紹元聽到這裡,內心的掙扎終於有了一個結果,他去抱起已經不再發熱的盛崗,遞給了圓通大師。
盛紹元跪下地去,雙手合十磕頭,「佛祖慈悲為懷,多謝圓通大師救我兒一命。」
……天大亮,圓通大師懷裡抱著一個小孩童,腳步穩健離開了香雪甜糕。
盛紹元起身,對盛巖和盛雪兩兄妹交代:「你娘醒了,就說崗兒沒了,已入土安葬。崗兒的病從未好過,痛一時也好過在她心裡有個念想,時不時割她的肉!」
盛岩心疼娘,但是和盛崗不親,所以自然是同意了。
而盛雪面上點了點頭,心裡卻感恩道:多謝佛祖垂憐,賜我新生。
……
崗兒被大師抱走的時候,盛堯和喬知舒正騎馬朝東縣趕。
到了曹家茶號,夥計一聽是孫家茶園戶,知道是來賣茶的,並且有三百斤之多,便謹記掌櫃的交代,直接領了二人出了鋪子,直奔曹院見曹大東家。
喬知舒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建築佈局精良,又富有民間素雅風韻的大宅,就連遊廊都鋪滿了磚石,七暈八繞終於到了曹家中堂。
坐著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見到了曹大東家。
曹忠義聽了盛堯的自我介紹,和來意後,道:「唉,茶馬司剛設立,我家這門檻都快叫踏爛咯,實不相瞞,盛秀才您來之前,我已經接待了三家茶園戶了,不是刻意叫你們等,實在是得擦把臉才能見人。」
盛堯臉上掛著淺淡的微笑,「曹東家經商有術,曹家茶號在江州可謂是商邑翼翼,四方之極,我小舅對您是萬分欽佩,故此讓我前來。曹東家事務繁忙,晚輩當是等得的。」
「哈哈哈,瞧瞧,瞧瞧……」曹忠義笑著和掌櫃誇讚盛堯,「這秀才爺就是不一樣,這一席話說的我這心裡啊是真舒服!你孫家的茶葉我要定了,多少都吃得下!不過這價格?」
「曹東家見笑,晚輩也是第一次談商,若有說的不對的,但請指教。」盛堯留了一手,「散茶在我們縣城是十八至三十六錢,新茶三十六,陳茶一十八。」
曹忠義和掌櫃的對視了一眼,瞳孔微縮明顯是不滿意,但是圓滑的很,乾笑了兩聲:「秀才爺您可知,朝廷為什麼設立茶馬司?六年前匈奴和津繼位稱王后,向西進擊拿下馬治,近兩年不時出兵侵擾邊界,食鹽開中已經不能滿足邊疆所需,所以朝廷才設立了茶馬交易。」
「如果我收下您孫家三百斤新茶只擺在鋪子裡賣,我賣不完。可我若收下賣去邊疆,您這價於我,毫無賺頭,呵呵呵。」
盛堯裝作不懂經商的門道,謙虛地問:「怪晚輩短見了,那依您只見,這價格該如何商定?」
曹忠義笑了笑,先鋪路,「上井孫家的高山雲霧茶也是十幾年的老茶園了,曹某在東縣嗅過茶香,這麼說吧,擺在江州,不出挑,也沒差,我若收了,那一定是往邊疆送的,若價格上沒有個優勢,跑一趟下來,賺來的錢還不夠伺候馬匹的。」
曹忠義打量盛堯的表情,緩緩道:「我的意思呢,秀才爺多多少少得低於咱這江州的價不是?讓個兩分、三分利的,您看?」
盛堯表現出糾結為難的樣子,直接無視對方試探的三分利,問道:「三百斤新茶,曹東家當真有三百斤的茶引?」
曹忠義笑得謙虛沒說話,他家掌櫃一臉驕傲:「自然,曹家茶號您放心,多少銀子都拿得出,咱們東家是不願當官,不然捐個官都使得,更莫說是打點茶馬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