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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童話故事。”高祁之微笑,指頭戳戳蘇苑的鼻子,“但有一個真實的故事,有些無聊,你有興趣嗎?”
蘇苑歪了歪頭,笑著眯起了眼睛。
“以前有個男孩,他很窮,但他很好強,不滿於自己的現狀,也有些忿忿不平。”高祁之搖頭笑笑,“也許因為他很讓人討厭,於是他被人排擠,他被當眾甩過耳光,也因為和人打架差點被勒令退學。”
蘇苑靜靜地聽。
“後來呢?”
“後來。。”高祁之想了想,像編故事一樣笑地狡黠,“故事結局很無趣,他的稜角被磨平,他被同化了。”
蘇苑有些疑惑地聽著。
“被人欺負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在於對這件事的可怕情緒本身。”高祁之低聲道,輕輕握住蘇苑的手。
蘇苑的手指微涼,擱在高祁之寬厚的大掌裡只覺得一陣無可名狀的溫暖。
高祁之玩笑似地將蘇苑的手貼近自己的下巴。
“刺嗎?”
蘇苑的指腹可以感受到高祁之下巴微微的鬍渣,甚至再往上一點便可觸及高祁之的唇。
一陣戰慄。
蘇苑的手抖了一下。
“好好睡。”高祁之放下蘇苑的手,關上燈便起身走出去。
也許是那本安定神心的牛奶,蘇苑著一覺睡得非常深,無夢,無紛亂。
無論在外發生什麼,只要回到家,回到高祁之身邊,一切都是安好。
那幾個女生沒有再找蘇苑的麻煩,偶然間遇到她們,蘇苑都會剋制住那有些波動的心情,挺起胸,心裡想著高祁之的話:最可怕的事情即是可怕本身。
高祁之對蘇苑的態度隱隱發生了變化,眼神,動作都有細微的漣漪似的,蘇苑覺得他們更近了,一些肢體的接觸顯得越發自然,有時候高祁之會突然抱起她,好玩似的帶她轉幾圈。
“感覺好嗎?”高祁之問。
蘇苑剋制住有點暈的感覺,奮力點頭。
高祁之笑起來,放下蘇苑,拍拍她的肩膀。
“讓你轉移點注意力,別老惦記著考試。”
蘇苑撓撓頭:“有時候是挺緊張的。”
高祁之快步走到影像邊上,放進一張唱片。
施特勞斯的舞曲。
高祁之伸出手,極紳士地邀請蘇苑共舞。
“啊,我不會。”蘇苑尷尬笑笑,手又不禁地去撓頭,“真的不會。”
優美委婉的音樂四起,靜靜流淌開來。
蘇苑還在推辭。
“來吧。”高祁之伸出手一把拉她入懷。
蘇苑的鼻子碰到了高祁之的下頦,硬力讓她的鼻尖有些酸酸的,抬頭看高祁之,他英俊的面孔溢滿溫柔,低垂的睫毛如蝶須。
“你只要跟著我就行了。”
有點魅惑的聲音。
蘇苑幾乎是被高祁之半抱著跳完這支舞。
音樂鋪開一幕遙遠而來的意境,薄暮,曙光,玉樹瓊花,藍色的多瑙河,一切都如羽毛般拂過蘇苑的心尖。
“你應該對舞伴主動點。”高祁之笑。
蘇苑想了想,伸出一手搭在高祁之的肩膀,一手貼上他的結實的後背,徐徐挪移,每一步像行走在棉花上。
高祁之閉目,頭輕輕湊近蘇苑,像是嗅她髮間的氣味一般,這一刻,他忽略了她細瘦的骨架,青澀的滋味,完全將她當做一個女人。
他們慢慢挪到窗幔邊,蘇苑的背快貼上牆,高祁之緩緩睜眸,靜靜地看著蘇苑。
蘇苑很緊張,高祁之離自己這麼精,她可以看清楚他古銅色面孔上每一個毛孔似的,那樣優美卻不失堅毅的線條,那樣濃烈的菸草味,從他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