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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蘇自己長得不像江大志,也不像阮珠美,小時候父母帶她出去見朋友,人家看見她都會來一句:這你們閨女啊,怎麼自個兒長一個樣。
阮蘇蘇每次聽見這話心裡都不好受,有一回她看電視裡的科普欄目,知道用毛髮進行 dna 檢測可以判斷孩子是不是父母親生的,她就趁著阮珠美睡覺偷偷拔了好幾根頭髮,氣得阮珠美揍了她一頓,自此阮蘇蘇才斷了這荒唐的想法。
剛生阮筱音的時候,阮蘇蘇特別怕她跟自己長得不像。本來就沒爸,還和媽長得不像,這娃從小得有多大的童年陰影。還好還好,在產房看到阮筱音的那一刻,阮蘇蘇心想穩了。
當時她脫口而出:看著就像我親生的!把產房裡的醫生護士們都逗得笑不停。
陸今安見她沒回話,又接著問:「一個人把孩子帶這麼大不容易吧。」
這話阮蘇蘇就不愛聽了,她有爸有媽,有錢有閒,養個乖乖的小女孩有什麼不容易的。阮蘇蘇特別討厭某些人對單親母親的偏見,哪怕不是貶義的她也不喜歡,顯得她們這群人好像和別人格格不入似的。
「挺容易的,我們家音音喝露水就能長大,一點都不讓我費心。」阮蘇蘇傲嬌地說。
陸今安不理解:「露水?」
「仙女都是喝露水長大的。」說完阮蘇蘇對著正在和阮秋鳴打鬧的女兒招手:「小仙女,我們先回家吧,媽媽肚子餓了。」
「送你們回家,大姨昨晚剛回來,已經在家做飯了。」阮秋鳴說著一把托起小朋友放在阮蘇蘇的行李箱上,歡快地說:「小姨推著你走啊,沖!」
阮筱音的笑聲很快跑遠,阮蘇蘇也邊走邊往後朝陸今安揮手:「陸律我就先回家啦,週一上班見!」
阮筱音起得早,又鬧騰了一上午,剛上車就窩在兒童座椅裡呼呼大睡,還打著小呼嚕。
阮秋鳴也邊開車邊打哈欠,阮蘇蘇往她嘴裡塞了顆薄荷糖說:「你也五點鐘起床嘛。」
「我不是起得早,我是睡得晚。」薄荷的清涼感直衝天靈蓋,阮秋鳴一下就清醒了:「我晚上要寫稿,還要撩漢,根本沒時間睡覺。」
「日理萬機啊。」阮蘇蘇調侃她:「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升職了嘛,男人泡到了嘛?」
阮秋鳴也只是嘴貧,實際上她最近煩得要死,每天報導一些離譜、匪夷所思、正常人幹不出來的事兒,她忍不住朝阮蘇蘇吐槽道:「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張大媽不?」
阮蘇蘇想了想,還有點印象,「那個核保不透過,要你們電視臺陪著來公司投訴的大媽。」
「就這人,她可太了,一天給我來三回電話,催著我去採訪。」
「不是都給她賠償了,她還想幹嘛?」阮蘇蘇雖然出差在外,可身在曹營心在漢,她一直在部門八卦群裡潛水,知道公司最終敵不過張大媽的大吵大鬧,用公關費給了她點賠償。
「你知道後續是什麼嗎,太離譜了!」阮秋鳴越說越激動,紅燈踩剎車時都用力了些。
阮蘇蘇往前一傾,趕緊看了看身邊的阮筱音,見她還安穩睡著才小聲說:「你慢點。」
阮秋鳴看著後視鏡裡的小朋友,也自言自語地低聲說:「小可愛對不起,小姨等會一定慢慢開。」然後她接著講剛才的話題:「那個張大媽嘗到甜頭了,慫恿身邊的好多老姐妹們也去買保險,然後找個理由要退保,再順便敲詐保險公司一筆。」
「啊,我沒聽說啊。」阮蘇蘇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操作,誰說年紀大了腦子動得慢,她覺得這些人投機取巧時的勁兒像十八歲的少女。
「你肯定沒聽說,人家又不傻,肯定換個保險公司幹啊。」
阮蘇蘇倒覺得她們挺傻的:「幹這種事竟然還敢找電視臺曝光,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