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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蘇蘇也捂著肚子說:「對,別嚇著孩子。」
阮珠美覺得自己被氣得胸口發悶,她深吸一口氣指著女兒問道:「這孩子到底是誰的,趕緊從實招來。」
阮蘇蘇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孩子爸是誰,但江大志和阮珠美都理解錯了。
「蘇蘇你放心說,如果是那男人負了你,爸爸去幫你討回公道。」江大志以為女兒是被渣男拋棄才不敢說實話。
阮蘇蘇還是搖頭。
「事情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講。」阮珠美冷言冷語地說:「這孩子可怎麼辦,從小就沒爹多可憐。」
「要不」阮蘇蘇偷偷瞥了眼憤怒的老媽,低聲說:「要不打了?」
阮珠美以為女兒會含淚求自己同意她留下這個孩子,然後努力做一個獨立自強的單親媽媽。但她沒想到阮蘇蘇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打她一個猝不及防。
阮蘇蘇膽子大了些,她繼續說:「單親媽媽多不容易啊,我肯定不行。而且我現在只賺這麼一點點,自己都養不活,更養不起孩子,要不還是打了吧。」她越說越沒底氣,聲音越來越小。
但江大志還是聽清了,他看了眼不說話的老婆,心知她還沒決斷,只能打馬虎眼地說:「咱們再想想,別衝動。」
「我也不知道這孩子的」阮蘇蘇膽子一大,什麼話都往外講。她本來想說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這是我昏了頭一夜情的產物,而且孩子爸還是個薅炮友羊毛的窮鬼小偷。但她及時剎住車,沒把這些話說出口,否則阮珠美的巴掌印此刻就會端端正正擺在她臉上。
阮珠美不知道女兒的心理活動,只接著丈夫的話說:「這個事情我們回家再商量。回家回家,沒病不要一直賴在醫院。」
儘管摔了一下,但力度不是很大,只是有些輕微出血,孩子還安安穩穩在肚子裡。阮蘇蘇快速起身,一家人麻利打包出院。
阮珠美搖擺不定,她覺得阮蘇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靠譜樣,江大志又是個沒主意的,她把女兒未婚先孕這件事在肚子裡來來回回想了三天,還是沒下決斷,又不敢跟日常親密的街坊領居說,怕人家講阮蘇蘇閒話,敗壞她家姑娘名聲。
在心裡憋了好幾天,思來想去阮珠美決定去找鄰街的方家老太太方春香商量商量。她和方春香是忘年交,老太太又是退休的婦科醫生,阮珠美想她應該可以給阮蘇蘇一點建議。
但她在方家院子外敲了半天門也沒人回應,阮珠美正擔心會不會是老人家出事了,隔壁鄰居探出頭問:「阮大姐,是來找方醫生嗎?」
阮珠美回她:「是啊,這會兒正是飯點,老太太怎麼不在家呢。」
「他們家上個月突然搬家,那天一大早就收拾乾淨走了,都沒來得及和街坊領居道別,不知道是又出什麼事兒了。」
方春香的先生十幾年前就已經去世,夫妻兩有一位獨女,說是常年出差在外。自打一家人搬來這條街二十年,阮珠美就從來沒見過方老太太的女兒,倒是她的外孫子方歸廷常年在家。他人乖巧、學習又好,小時候和阮蘇蘇關係還不錯,經常一塊上下學,阮珠美偶爾也會留他在家裡吃一頓便飯。
但自從方歸廷畢業後這幾年,阮珠美也很少見到他了,只記得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在市裡的大公司工作,只在節假日回家陪陪外婆。阮蘇蘇更是再沒在家提起過這個人,阮珠美只當是孩子們長大了,疏遠了。
「搬家了?」阮珠美疑惑地問鄰居:「那她家孫子呢,也一塊走了?」
鄰居熱情回答:「應該是一起走了,那天早上我看他開車來接方醫生走,祖孫兩匆匆忙忙的,也不知要搬去哪裡。」
找不到人,阮珠美只好回家。她奇怪方老太太一家的突然離開,但也不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