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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今日不說別的，總之你不可以拿自己的感情還有身體胡來，&rdo;她想一會，長話短說，&ldo;戀愛時沒確定對方是真心喜歡還是隨意玩弄之前，不可以隨便就跟人發生關係。&rdo;

司芃嗤笑，想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你活一把年紀了，不也沒弄清楚那個人的真心在哪裡。阿婆在身後唉聲嘆氣，還是那句陳腔濫調：&ldo;小花，要聽你媽的話。&rdo;

司芃怕兩個女人的囉嗦，更怕她們的眼淚，想逃離，於是起身：&ldo;講完了沒?你快點睡啦，身體不好就多休息。管我那麼多做什麼。&rdo;

&ldo;小花!&rdo;

&ldo;好，我都聽你的。&rdo;

&ldo;那我剛才跟你講什麼，你重複一遍，再說你都做得到。&rdo;

司芃也嘆氣，&ldo;第一不要抽菸喝酒，第二不要休學，第三不要隨便同人上床，是這些吧，我都聽就得了。大半夜的起這麼大架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do;

雖然說了會聽，但司芃是做不到的。她媽走前的一個月，就在她面前裝裝樣子，等人一入土為安，她便恢復原形。繼續抽菸，那時還不太喝酒，小嘛，酒量不行，跟著凱文一幫人到處混，逃學是家常便飯，到高三下學期，阿婆也病得厲害，這書就徹底沒去唸了。

要等到這操蛋的叛逆期過去，要等到離她媽媽走的那個陰冷下午很久以後，要等到發現這個世上深愛自己的親人全都離去，被背叛被傷害，還得學會靜靜地舔舐傷口、保護自己，那些&ldo;不許&rdo;‐‐無端地從靜謐的深夜裡闖出來，咒語一般在她腦海里迴響。

說她是個背棄誓言的人。

她竟然想守誓。可她總是戒不了煙，也早已退學。三者只剩其一。到今日，全都不剩了。

還好。也不覺得過分悲痛。這幾年孤獨的生活，教會她最深刻的一件事‐‐便是命運掄起錘子，狠狠砸過來時，挺得住第一擊，日後的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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