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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兩眼，道：&ldo;盧思薇怎麼養得出你這種兒子?&rdo;

把郭義謙推過去，凌彥齊蹲下來看著司芃，他明知故問：&ldo;你要做什麼?&rdo;

&ldo;我把阿婆和媽媽的骨灰埋在這裡了。&rdo;

&ldo;哦，&rdo;凌彥齊點點頭。看天色黑了，找盧奶奶要手電筒照著，再拿過一把鐵鍬，幫著鏟土，&ldo;埋得深不深，要不要多叫一個人來幫忙?&rdo;

&ldo;不用。你去把彭光輝叫下來，他昨天還問我這件事。&rdo;挖著挖著，司芃又掉眼淚。凌彥齊幫她擦掉，溫言溫語地勸：&ldo;司芃，沒事的，雖然隔了五年，但是該回來的，都來了。&rdo;

不止彭光輝下來，盧奶奶和徐瑞德也站在院子中央。盧思薇聽說郭義謙被凌彥齊哄來小樓，也趕過來瞧。正好見到兩個深褐色的長方形盒子從樹下挖出來，上面的土塊拍掉，露出密封的膠帶，凌彥齊用剪刀沿著邊隔開，從防水袋裡將骨灰盒捧出來。

一左一右擺著。司芃輕聲說：&ldo;棕色是我媽的，黑色是阿婆的。&rdo;

五年後，它們終於重見天日。

司芃卻穿過時光隧道，回到五年前她埋下骨灰盒的那一刻。她望著眼前的父親和外公，聲音冰冷又尖銳：&ldo;她們死時，都不喜歡外人在跟前，所以，走得都很孤單。她們沒有交代我做什麼，是我始終替她們不甘心。如果真的曾經愛過，移情別戀也沒關係，為什麼連最後一面都不來見?因為愧疚?因為丟臉?還是覺得她們死了，就能把你們的醜陋一筆勾銷?&rdo;

她望向彭光輝：&ldo;我離家出走，我以為你好歹要找一找。沒有。就算是龍哥藏了我三個月，三個月後我不回到定安村了，很難找嗎?還是你放棄得太快?就算你得了癌症，被軟禁，顧不上別人，前面兩年半呢?&rdo;

彭光輝低下頭，他並不意外司芃會追究他過去的無情和僥倖。事情了了，他總要面對來自女兒和自我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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