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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他新婚不到一個禮拜的妻子——方泉菲。
“早。”
剛睡醒,覃毅的聲音一向是懶懶啞啞的。
“啊,你早。”
而方泉菲嬌柔的嗓音,清脆有精神,顯然已經起床好一陣子了。
她偏了一下頭,跟覃毅打完招呼,又回身烹煮火爐上的食物。
她的態度落落大方,自然而從容,沒了昨夜彼此乍見時的隱隱慌亂,反而多了某樁事件塵埃落定後的釋然。
真是一個性格明亮、堅強又好勝的女孩。
覃毅頤長的身軀抵在牆邊,精明的眼,亦步亦趨地盯量著方泉菲的背影,對這位“不熟”的老婆,他突然有了這樣的看法。
在他忙碌的生活中,女人這種生物,從來都只是扮演紓解生理需求的角色而已。
他怕麻煩、怕牽扯。
而感情,是全世界最複雜、最麻煩的東西。
甚至比工地那些Rc結構、鋼骨結構的設計還複雜千萬倍。
覃毅一直這樣認為著。所以他選擇女伴,一向以重利輕情、個性前衛的女子為優先,醜話先講,合則聚、不合即散,乾脆而不拖泥帶水。
他偏好這樣簡單的男女關係。
只是,如此這般,稱了他的意,卻大大逆了他老頭的心。
在老頭釋放出要將公司移交給大哥的訊息,且真正轉贈了相當比例的股份給大哥時,他便知道老頭厭惡他放蕩的程度已達極限。
古板傳統的老頭,寧願讓沒有絲毫經營能力的大哥敗掉事業,也不願讓傷透他心的浪蕩兒子接管他一生的心血——東巖工程。
老頭肯坐視東巖衰敗,覃毅卻不願意。
“東巖”是他從小到大的玩具,是他視為第二生命的共同體。他喜愛在工地時,那種汗水淋漓、暢快乾活的真實感;他偏好在結構精細的設計圖上,預見一座橋樑、一棟大樓的完成;他更自信所有他親身參與的案子,都是可以傳家的經典建築。
是故,在老頭放出除非他找個正經的女子成家,否則便要把“東巖’交放給大哥掌理的最後通牒時,他妥協了。
為了他的生命共同體,犧牲自由去締結一樁正經的婚姻當然是值得的。
只是——只是,他周圍的女人,沒有一個合老頭子的標準。
不準娶3級片女星、不準娶年紀比他大的失婚婦女、更不準娶打扮起來看不出是男是女的怪胎……
哼,老頭子鐵了心,條件一次比一次嚴苛。
被否決了七個人選、吵了無數次架後,覃毅厭了。他真的有股衝動想把公司的繼承權丟回老頭子那張嚴肅的臉上去,好讓他嚐嚐什麼叫做畢生心血化成灰燼的滋味。
三週前,本該是個美妙的週末夜,死老頭又召他回大宅吵那第一百零一次的最後通牒,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因為老頭屬意的媳婦人選,每一個看起來都太柔情似水、太造作虛假——也就是,看起來都是很、麻、煩的那一型!
女人他見多了,哪一種型別會對他用上真感情,覃毅清楚的很,就算只是為了“東巖”而成親,也沒有必要招惹那樣的“感情麻煩”。
正和老頭子的歧見達到至高點時,那樣地恰巧,方泉菲出現了。
在覃毅淺薄的印象中,只知道這女孩是妹妹的朋友,且重點是,她是屬於那種不會以蒼蠅般眼神粘著他的女孩。
除了可能的女伴人選外,覃毅向來是不和正當女人來那套社交性的招呼禮的,所以雖然和妹妹的這位朋友一年裡總會在不同的場合碰個幾次,但彼此卻是幾乎不曾說過話的。
雖不相熟,但基於妹妹的關係,隱約記得這號人物。
至於,對方的身家背景、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