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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暗暗咬牙,心裡不服氣得很, 但事實就擺在那,他確實技不如人。
可越是認清現實,他心裡越氣,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女人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他一切想要的東西。
「罷了。」像是累了,精靈王抬手沖他揮了揮,「反正只要等那畜生一死,她也就知道回來了,你下去吧。」
「是,父王。」裴炎從地上爬起來,但不等他走出門外,就有一神色匆匆的侍從走進來。
那侍從先是看了眼裴炎,眼神有些古怪,隨後才走到精靈王邊上把手裡的信紙交給他,「王上,這是人族送來的信件。」
「人族?」精靈王緊皺眉頭。
他們和人族素來沒有多過交流,怎麼突然送來了信件。
「是匿名的,但那戳印……看著有些來頭。」
精靈王開啟,掃了一眼上面的字,臉色刷地黑了,他抬起頭看向裴炎,滿腔的怒火,「這就是你說的命不久矣!」
裴羽卿目光掃過那信紙上的字,大概意思說了裘亓沒死,不僅沒死還把魔神的傀儡殺了,其中細節說得很詳細,看著不像是故意造假。
他下意識搖搖頭,不願承認這個事實,「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到的……」
「你親眼看到什麼?看到它死了嗎!」精靈王氣的狠敲一下權杖,地面都跟著震動幾下,「給我派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有,給我把那個不孝女也給我抓回來。」
裴炎捏緊拳頭,「是!父王。」
……
於此同時,裘亓的院子裡,卻是一派祥和。
「誒你們說,裴姐姐和那魔頭……真就成了?」祖綿綿身上套著一件蓬鬆的白毛衣,手裡一刻不停嗑著瓜子。
這身毛衣是裘亓給做的,用的她的毛,這種羊毛製品,院裡幾個差不多人手一件,小到手套,大到外套,祖綿綿起先覺得把自己脫下來的毛髮又穿在身上怪怪的,但很快就被這種軟乎乎的觸感給俘獲,愛上了毛衣,甚至睡覺也想穿著。
同樣圍著羊毛圍巾的林予錦搖搖頭,「裴姐姐的心思好難猜。」
「我覺得懸。」蕭楚兒咔嚓磕下一口瓜子。
「怎麼說?」所有人好奇的目光看向她。
「鈷銠山上那位知道吧。」蕭楚兒指指東邊。
「知道知道。」
「有那位在,裴姐姐別說是談情說愛,就是這院子都住不了多久了,估計啊,過不了多久就要來人喊她回山。」
「是……是哦。」
日子過得太久太舒坦,她們都快忘記裴羽卿原本的身份了。
她之前會屈尊待在這院子,全然是因為失憶之前的魔頭威脅,現在玄冰環解,主僕契約已取消,她這個精靈族公主算是完全自由了。
「要我說肯定得回去,好好的精靈族公主不當,在這受什麼氣。」有人說。
「咳!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吧。」祖綿綿咳嗽一聲,尷尬地看著說話那人的身後用小動作提醒。
「這有什麼不一定的,要我看她們根本就沒有真感情,一個色胚一個報仇心切,早晚要分。」
「其實我覺得大人失憶之後變化很大,對我們還有對裴姐姐都很好啊,呵呵呵……」林予錦乾笑。
那人還沒意識到危險即將逼近,「這難說,狗改不了吃屎,魔頭改不了那花花腸子,這兩天我見那狐狸精頻繁出入她房間,也不知道是做些什麼勾當。」
「有嗎?我反正是沒有看到。」蕭楚兒放下手裡的茶杯,突然端坐起來。
「不是,你們怎麼奇奇怪怪的……啊!裴姐姐。」
「站崗」已久的裴羽卿見她終於注意到自己,於是扯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