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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彥此時覺得能免去一死,如蒙大赦,連連叩頭:“謝主母開恩!謝韓姑娘拯救之恩。”
有兩個家僕把額頭青紫的巴彥架了出去,一會兒院外傳來鞭笞的聲音。
寒芳好言勸道:“別為了這點事兒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姐姐還在病中,要注意身子。”
巴清拉著寒芳的手,心有餘悸地說:“唉!幸虧妹妹有神靈庇佑。否則這次巴家難辭其咎。”
寒芳微微笑笑,沒有說話。
巴清又萬分抱歉地說了幾句,在眾家僕的簇擁下起身離去。
寒芳吐口氣用力伸了個懶腰,端起參湯,呷了幾口定定神。她表面上沒事,可心裡著實後怕,心道:嬴政讓我帶一百個虎賁軍真的帶對了!特別是嬴義,一個出類拔萃的侍衛。抬頭看見嬴義在門口黑著臉站著,揚聲叫道:“嬴義!”
“末將在!”嬴義轉身進屋,面無表情。
寒芳放下手裡的湯碗,細細審視著他,訝道:“你又怎麼了?臉臭臭的?”
“您不該饒了他——那個奴才!”嬴義低頭盯著地面,回想起下午的一幕,心還突突直跳。
寒芳一聲苦笑:“哈!你覺得是他做的嗎?”抬手示意嬴義坐在對面,自己習慣性地盤起腿。
嬴義端正地坐下,答案都寫在臉上。
寒芳耐心解釋道:“我知道你關心我!——你就不能冷靜地分析一下,會是他做的嗎?他這樣做豈非太明顯了?就算是他,他也不會是主謀!我們應該放長線釣大魚吧?——你以前的穩當勁兒都哪去了?”
經寒芳一說,嬴義也覺有道理,暗暗自責自己亂了方寸。
寒芳,笑道:“你也不用自責,”盛了碗參湯給他遞了過去:“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你比我還緊張!——來,你也壓壓驚。”
嬴義雙手捧過參湯,低下頭,“末將知錯!”
寒芳淡淡一笑, “好了!我們兩個還客氣什麼?”
嬴義喝了口參湯,思索著問道:“您覺得是誰要害您?”
“不知道!”寒芳搖頭。
嬴義試探著問:“會不會是他?管家巴福?”。
寒芳沉默不語,她覺得管家巴福並不是那麼簡單。在他的背後或許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這力量是誰?她還說不清楚,或許是推測中的隱形勢力?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嫪毐!也許嫪毐嫌拖得時間太長,改變了想法,想殺我滅口也說不定。究竟是誰想讓我死呢?會是他們當中的誰?
寒芳打了個哈欠,故意滿不在乎地道:“我們這會兒就不要再破案了!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早點睡吧!我是又受累又受驚,已經很疲憊了!——再說有你的保護,我是萬無一失,緊張什麼?這些心留給你操吧!女人操心多了容易老的。”
嬴義起身肅立,莊重地說:“您放心,我已經佈置完畢,所有的人都加強戒備和防範。”
寒芳一笑,突然想起來道:“你帶些藥去看看那個捱打的家僕吧,”看嬴義迷惑不解,解釋道,“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看的,然後表示一下關心。看看他的反應,或許你還能聽到點什麼呢!”
嬴義問:“您是讓我暗中調查這件事?”
寒芳一打響指讚道:“聰明!”
嬴義更加迷惑,她完全有這個權力來調查此事,甚至可以命令巴郡郡守來徹底追查此事,道:“末將不明白。您為何不明著調查?”
寒芳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唉!我怕萬一調查出來對巴家不利的事情,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嬴義皺著眉問:“您的意思是?”
寒芳道:“您想想那批銅礦如果沒到咸陽,會到哪裡?”
嬴義迷惑地搖搖頭。
寒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