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曖昧 生氣也會因為這樣的曖昧變為畏懼……(第2/3 頁)
怪。
明明少女也只是在利用他,想從他的嘴裡套出哥哥的情報而已——和那些利用他殺人的人沒有什麼不同。可他就是覺得她是不一樣的,她是特別的。
一個特別到可以讓他難以忘記,只要一想起,就心裡發癢的人。
這種癢,和以前他重傷,傷口結痂時的那股子瘙癢像又不像。像是有什麼本沒有和他一起誕生的情感終於在這麼多年以後,在這被禁錮的身軀裡破殼而出。他居然開始畏懼。
畏懼一個認識其實並不久的姑娘的眼裡會出現對他的厭惡、疑惑。
但是什麼都沒有。
姑娘的眼神很平靜,和第一次見他時一樣的平靜。沒有故意顯露的楚楚可憐,沒有刻意表演的無助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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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心卻更劇烈的抽動起來,那雙在殺人時,永遠不會移開視線的眼睛看向了別處,不再看姑娘這雙帶著魔力的眼睛。
他手裡還端著一碗粥,裡面帶了一些肉絲。沈知意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就馬上認定自己這段時間一定是靠吃這些東西撐過來的。
她現在渴的厲害,餓倒是已經感受不上來。但是這不妨礙她目光忍不住熱切了一些——可一點紅好像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他作為頂尖殺手的,對視線的直覺。從走進來開始到現在,就像塊木樁紮根了似得,一動也不動。
她看到他遊移的眼神,和那張看上去比第一次見面還要蒼白的臉,心裡忍不住嘆氣。
“你難道就要一直這樣,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嗎?”她對他確實有氣,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的好感,能感受到他的愧疚。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有必要去惹惱一個喜歡她的男人。愧疚並不是一種可以長久的情感,卻是她唯一現在的籌碼。
一點紅這才如夢初醒地動了動,他機械式地走過來,十分熟練地坐到她的床邊舀起一勺粥,吹了兩口,就往她的嘴邊去送。
動作十分的自然,好像已經做過百遍、千遍一樣。
一直到勺子碰上她柔軟的嘴唇,映出勺沿的輪廓,一直到少女紅了臉、水潤了雙眼,一直到她沒有什麼力氣的手搭在他緊實有力的手腕上……他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一點紅之所以是一點紅,正是因為他不管殺誰,也只會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印子,而不會和其他人一樣砍到血肉模糊。
或許會有人說他的武功還沒有修煉到極致,但是沒有人敢說他的手是不穩的。只因為他不單單只是一位劍客,更是一位殺手,一個講究一擊致命的殺手。
沒有人能想的到一點紅居然會有拿不穩一個瓷碗的時候,就跟一點紅從來想不到自己居然是一個心軟的人一樣。
隨著“噹啷”的一聲脆響,瓷碗翻在了地上。所幸碗沒有湊到她的旁邊,不然一定會給她燙的起上好幾個水泡。
那粘過姑娘豐軟的唇的勺子從她的嘴邊抽離……他的動作實在很急,甚至勾出了一點透明的絲狀液體。
他這會看上去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樣的貼切。他的面板是蒼白的,他的衣服是純黑色的,唯有臉頰上飛起一點雲霞,像是被雪掩蓋的紅梅在風吹動了枝丫後顯露出來的一點真容。
他也變得很渴。
可明明就在他來這裡之前,他才剛飲過整整一罈酒。明明在今天以前,他已經不止一次給半昏睡半無神的她餵過吃食。
——他本來已經習慣了,他本來應該沒有這樣的躁動的才對。
安靜的房間裡,連他下意識吞嚥口水的聲音都如此清晰。
沈知意有點畏縮——他的眼神太晦澀了。
和他站在那裡呆愣時的無措,和被她喊了之後習慣性的上來照顧她時眼裡的放空截然不同,和第一眼看到她時的審視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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