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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有人正搬東西進他院子裡,謝清溪一過去,下人紛紛給她請安。
“六哥哥,你忙什麼呢?”謝清溪叫他。
謝清湛一回頭便招手,讓她過去,結果她就看見他正讓人在窗子底下栽樹呢。謝清溪看了幾眼都沒認不出這是什麼樹,就問他,謝清湛笑了笑,便說道:“聽說這是葉城特產的一種樹,在別的地方都找不到的。”
這會院子裡頭已經有了模樣,齊力正好過來,身後的小廝跟著還託著一樣東西。齊力見謝清溪也在,趕緊過來請安。
“這拿的是什麼東西?”謝清溪問道。
齊力看了一眼謝清溪,輕笑說道:“這是王爺的棋盤,六公子見著說好看,王爺便讓奴才送了過來。”
謝清溪去過陸庭舟的書房,知道他書房裡頭擺著一套期盼,聽說黑白棋子都是用玉石做的,這棋盤更是價值不菲,是皇上賞賜給陸庭舟。
謝清溪立即轉頭看謝清湛,誰知他對齊力呵呵一笑,便客氣說道:“我喜歡在靠窗的地方下棋,還請二總管將東西放進去吧。”
謝清溪真是服氣了,要了人家這樣名貴的東西,還能面不紅心不跳的,也就只有他了。
謝清湛見她盯著自己看,立即便說道:“我也不知能在這裡住上多久呢,這些東西不過暫且留在我這裡罷了。”
謝清溪一聽他這話便心裡哽咽了,半晌兩人都沒說話。其實京城就是屬於北方,可再到了葉城,這才發現這天越發地遼闊,北風呼嘯而過,颳得人臉都疼。
謝清溪抬頭看了一眼天,正巧一列鴻雁飛過。
她轉頭看著謝清湛說道:“六哥哥再陪我過個年,等明年開春的,我就請王爺送你回去。”
謝清湛沒說話,他能陪得了謝清溪一時卻陪不了她一世。
此時在京城中,謝家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低氣壓中,六少爺不在府裡,大老爺綁了長房好些小廝,結果後來也不知怎麼的,把人打了一通就又放了。
陸庭舟的信是讓人送到謝清駿手上的,謝清湛此舉到底是不妥,父母這邊定是擔憂異常。所以就算是陸庭舟都摸不定謝樹元這回是氣得什麼模樣,乾脆將皮球踢給了謝清駿。
許繹心這會已經十個多月的肚子了,這幾日穩婆已經被接到府裡頭來住了,就連奶孃都找了兩個,就等著她這邊發動呢。
謝樹元之前氣得要讓謝清駿告假去追謝清湛回來,要打斷他的腿,誰知許繹心卻剛好肚子疼。她這一胎懷的艱難,按理說早就到了十月,可遲遲不見孩子出生,大夫是天天請,說是一切都安好。
可孩子就在肚子裡頭不出來。
就連蕭氏都著急上火了,謝清湛的事情如今反倒成了次要的。再加上他也安全地和陸庭舟他們匯合了,如今就在葉城,人也平安,蕭氏反倒是不擔心了。就是謝樹元一天到晚,唸叨著要去抓他回來。
可這會謝家還真沒人可去,他和謝清駿、謝清懋都是有官職在身的,無事不得告假,更別說去葉城這麼路途遙遠的。如果單單讓下人去接,只怕又沒身份能震懾住謝清湛。
所以晚上謝清駿拿了陸庭舟的信出來,告訴謝樹元說,他們已經快到葉城了,謝樹元的火氣又上來了。
“成日就知玩樂,先前還只是玩玩蹴鞠,如今居然敢跑到葉城去,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地方,如今關外韃靼部落死了那麼多的牛羊,成日在邊境燒殺搶掠的,他要有幾條小命,”謝樹元如今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了,訊息自然靈通。
蕭氏一聽葉城,再聽這話,便立即轉頭緊張道:“韃靼又要起兵了嗎?那清溪怎麼辦?”
“清溪是在葉城的恪王府邸,韃靼如今也只是燒掠村莊而已,葉城現在是昌海侯次子聶峰在鎮守,此子不管是謀略還是兵法都甚為了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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