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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懶散的開口,「你不必離間,真相是什麼我自己清楚。」
「良妃設計了一切。」葉熠搶答,葉煊撩起眼皮看向他。
葉熠笑容詭譎,繼續說道,「馮子健設計了良妃。」
「……我知道,然後呢?」葉煊拿起一份奏章,「如果九弟沒有什麼想說的,就回去吧,朕還要批奏摺。」
這個反應在葉熠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冷著臉,涼涼的笑道,「你們果然都流著馮家的血,一樣的冷漠。」
葉煊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開始想起謝玉舒。
他想知道謝玉舒現在在幹什麼,應該已經回府了吧?奏摺有點多,今天肯定批不完……算了,既然反正批不完,那乾脆就放著好了。
等會他就從暗門去相府好了。
葉煊下了決定,然後就開始嫌棄葉熠在這裡浪費時間,他更嫌棄的是手裡的這份摺子,長長的通篇都是吹噓。
葉煊不用看都知道是李尚書的。
李尚書便是李皇后的親爹。他貴為一品尚書,看似風光無限,實則當年皇后毒殺良妃一案,皇帝面上壓下不表,暗地裡打壓李家後輩,導致李家竟然除了李尚書以外,其餘人全部被貶謫出京,李家小輩入官場,全部都被壓在芝麻小官上翻不了身。
朝中風雲詭譎,三品以上的官員各個都是玩弄權術的陰謀家,面上看不出來,背地裡都在笑李尚書,若不是還有個越貴妃受寵,只怕是要孤立無援了。
謝相辭官歸隱後,謝家也一度被人以為走到頭了,李家這個三代以內的姻親帶系自然也是遭到了打壓的,當初借了多少光,往後就要還回去多少,李尚書的親友為了不受到牽連,幾乎都同他斷了來往。
畢竟謝家是真正的新貴,沒有世家盤根錯節的資本,皇帝遷怒之下連李家都扛不住,更別說一點根基也沒有的謝家。
當時誰也沒有想到,謝家竟然還能再出一個謝玉舒。謝玉舒為相之後,李家早就已分家的旁系不是沒去拜訪過,謝三郎看著溫和,實際上油鹽不進,甚至有人還特意找上已經隱居的老謝相,大抵是想要打感情牌的。
沒想到全被老謝相連人帶禮的轟了出去,落了好一番面子。
總之,李家和謝家早已經斷交,李尚書還算厚道,沒有摻和進旁系之間的拉攏,就這麼在官場上挺了數年。
葉煊以前覺得李尚書還能繼續做一品尚書,是因為李尚書尚且識相,如今自己當了皇帝之後,每回看著李尚書呈上來的奏章,總覺得……或許他靠的是拍馬屁吧。
葉煊皺了皺眉,覺得擬好的奏章格式要儘早下達了,不然他可能真的會因為李尚書這種通篇廢話的摺子,不爽的砍了對方的腦袋。
他放下了這份辣眼睛的奏摺,伸手按了按眉心。
「九弟若是沒有其他想說的,七哥就不送了。」葉煊再一次下逐客令。
他丟了個眼神,被種種秘辛震驚到的穆逢春立刻上前。
「昭王殿下,請。」白臉秀氣的小太監有著一雙圓潤的笑眼,抬眼看人的時候沒有什麼威懾力,所以他直接抽出了藏起來的軟劍,劍身錚鳴,寒光乍現,瞬間殺氣騰騰,「殿下,莫要讓奴婢為難了。」
他聲線細軟,尾音上揚。
「葉煊!」
葉熠穩穩坐在房梁之上,突然大逆不道的喊出了年輕帝王的名字,他一錯不錯的對上年輕帝王黑黢黢的眼睛,再次開口,「我娘親並非李家人。」
「是馮子健當初將她送進宮的,為的就是你母親良妃。馮子健連他妻子兒子親妹妹都能下狠手,你和封月不過是他的外甥,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你鬥不過他的!」
葉煊頭也沒抬,語氣淡淡,「我們馮家人的事,就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