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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煊頓了一下,平靜的說了一句,「嗯,我知道你知道錯了。」
然後在封月一臉期待中,他將毛筆放下,把批好的奏章合上,低頭看向抱著腿的小不點,緩緩的吐出下一句話,「所以,你是想讓我,親自監督你受罰?」
封月愣了,慢慢瞪大了眼,見葉煊伸手似乎是要抓他,嚇得趕緊鬆開了手,倒退了兩步,嘴巴一癟,發出一聲嗚咽,眼淚溢滿大眼眶,眼見著就要往下掉。
葉煊雖然早就預料到這哭包肯定會哭,但看到他這樣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斂下視線,重新拿起一本奏摺。
「一滴眼淚,加罰一次。」他聲音冷淡,聽起來有點沉悶。
封月頓時死勁憋住,伸手捂住眼睛,仰著頭不讓裡面的眼淚掉下來,可偏偏這東西不受控制,他越想要停下越停不下來,還越來越多。
他飛快地轉過身,用衣袖擦了擦,哽咽著說,「才不會哭,罰、罰就罰,月月是男、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會認輸!」
葉煊看著地毯上明顯的淚水痕跡,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謝玉舒中途進宮找葉煊,見這一番場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他昨天一覺睡到下午時分,起來就早朝問題跟葉煊進行了討論,結果沒討論出來,反而被葉煊裝可憐問起了姜鶴幫他說親一事,這事謝玉舒也就在信件裡聽姜鶴提過一次,拒絕了,完全不知道他還存著這個心思。
於是說來說去,兩人各退一步,不再說這事兒。
用過晚膳後,葉煊回宮了,謝玉舒就在書房處理政務,結果熄了燈剛上床,葉煊就來了,跟他說封月留在宮裡。
晚上的時候倒是平平安安,結果早上借著正常的男性反應折騰了他一頓,讓他一個回籠覺直接錯過了早朝。
謝玉舒心裡憋著氣,一翻看今日的摺子,全是請求廣納後宮的,覺得鬱悶不已,再仔細翻了下摺子,發現都是馮子健那一脈的,不免感到不安。
謝玉舒看著那邊一溜蹲著的兩大一小,再加上一個如坐針氈的裴晟,憑藉第一感覺找到了罪魁禍首,「小月犯什麼錯了?」
「偷了我的馬在宮中縱情馳騁,還闖了安寧園。」葉煊賜座,隨口說道。
謝玉舒瞭解葉煊,不覺得葉煊是會因為這麼一些事情就如此大動靜責罰四個人的,他深思了一下,「安寧園……是永壽宮那邊?」
「嗯,還有舅舅。」
謝玉舒想起今天莫名多出來的納妃摺子,明白了,「……難怪。」
葉煊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起來,「為了那些納後宮的摺子來的?」
謝玉舒明明是因為摺子背後的馮子健,但被這麼一提,莫名有些別的意思在裡面,羞窘的瞪了他一眼,加重了聲音否認道,「沒有。便是午時了,臣擔心陛下勤勉於政,忘記傳膳,特來提醒陛下的。」
他話音一落,風月的肚子就咕隆隆一聲響,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封月憋著一口氣蹲了兩刻鐘,已經到了極限,四肢不住的搖晃打擺子,偏偏肚子也開始鬧起來。
「看、看什麼看!」他兇兇的瞪了泰安和穆逢春一眼,聲音壓低低,奶兇奶兇的。
「餓了?」葉煊看了他一眼。
封月臉色爆紅,低著頭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他鑽進去,頭也不敢抬,閉著眼睛大喊,「我沒有!」
「哦。」葉煊頓了一下,又問了一句,「真不餓?」
「不餓!」封月梗著脖子回答。
「行。你不餓,朕倒是餓了,玉舒和朕一起吃吧。」葉煊合上奏摺,一揮手,讓人將面前的桌案搬開,「來人,傳膳!」
封月目瞪口呆的看著太監們進進出出,擺了一桌的豐盛精緻菜餚,口水和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