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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邊上瞬間冒出了一顆小腦袋。
歸歷終於心滿意足地留下來。別看他師叔南官長得一副俊美無儔不沾紅塵的模樣,其實他下廚的手藝乃青玹門一絕!
用過膳,歸歷還是被南官揮一揮衣袖送走了。
看著小徒弟抱著酒壺不肯撒爪的模樣,南官嘆了一口氣,垂頭淳淳善……教導道:「乖徒兒,你不能見到酒就把什麼都忘了,萬一給你酒的人不懷好意呢?」
乖徒兒咂巴著嘴,歪頭看他。
南官深深嘆息,這傻孩子。
天樞峰上一派平和,而天權峰上,清廉氣紅了臉,死死忍著不去掀桌,一臉平淡的伯蟄挺直身軀站在他面前,目光中透著堅定。
「伯蟄!」清廉緩了一口氣,語氣嚴厲,「你肯上進,這是好事,但!你即將結丹,此時去往禁地歷練,於你修行不利!此事延遲再議!」
伯蟄雙眼直視著他,執著地道:「宗門大比結束,徒兒便要去!」
「結丹有多重要,你莫非不清楚!難道你真要為了這一時,使自己的大道境界不穩?!結丹之時,一旦出些差池,你往後的境界就再難往上!為師這是為了你好!」清廉勃然大怒,狠狠拍桌,只一掌,那由某種堅固玉石雕成的小桌就化為粉末。
伯蟄依舊用他那沒幾分起伏的聲調說:「我晚去一天,沅卿便多一分危險。」
「掌門都允許她入禁地,你還操個什麼心!」清廉苦口婆心地勸道:「沅卿也是心動期修為了,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你若真的放心不下,結丹之後再入禁地,豈不多一份保障?」其實他還想說,大道之人,怎能被兒女情長所絆?但他二人的親事乃清廉先提議的,這話一出口,未免太打臉。
「徒兒有預感,必須儘早趕去。」伯蟄彷彿把這些話都當成了耳旁風,乾脆利落地拱手道:「徒兒去練劍了。」說完便拔腿便走。
清廉氣得忍不住吹鬍子瞪眼,想拍桌洩憤,桌子又早就粉碎了。他氣極了在屋中來回走了圈,忍不住罵道:「臭小子!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
要不是還有宗門大比在等著,他定把這臭小子揍得十天半月動彈不得!
伯琊躲得遠遠的,儘量不在師尊與師兄面前展示存在感。他清楚師兄定會為了沅卿踏入禁地,卻意外於師兄如此急迫,連最重要的結丹都顧不得了,莫非……沅卿師姐在禁地中出事了?那掌門也會有反應才對啊!如若不然,那又是為何?
誰也不知伯蟄的心思,但直到宗門大比最終時,他都沒個好臉色。
清廉真人亦然。
由於秦鏡臺的演武場已損壞待修,因此才換到了玉衡峰的上善臺。因是最後一輪,卻幾乎沒有懸念,但臺下還是有烏泱泱的一大群弟子,對著臺上的兩人,目光炯炯。
一個可是弟子中金丹期下第一人,另一個又是青玹門太上長老的唯一弟子,無論哪個,都讓各弟子們羨慕不已。
此時眾弟子看忘憂的眼神,已無最初的探究和好笑,只剩下了驚嘆和炙熱的目光。至於最開始的那個被忘憂一腳踹下去的弟子,早已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談了。
何以長生,唯有往生(十三)
伯蟄看著面前完全沒有長大的小小的孩子,暗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最終是與師弟對決,還曾想過要如何如何藉機教育師弟一把(親師兄弟的吧),可惜到頭來完全沒這個機會。
伯蟄是個很高傲的人,雖然他尊敬各位峰主,恭讓大師兄沅孟,但對於其他弟子,他幾乎都沒怎麼放在心上過,當然沅卿與伯琊不一般了,但即使是擁有罕見庚金之體的沅姜,不也經常被他打敗麼?
但眼前這個小孩子,修為比他低,輩分卻比他高,該拿一個什麼態度來對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