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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官見她早早回來,也猜到大約是什麼情況了,笑著問道:「下次開山收徒可還要過去瞧瞧?」
「不去。」忘憂很乾脆地說。
忘川在一旁看著南官帶著一絲得逞的神色,忍不住問道:「真人莫非每次開山收徒都沒露面過?那又是如何收了忘憂為徒?」
何止開山收徒呢,連宗門大比也不曾出現過。
有他徒弟的時候是個例外。
南官看著忘憂一雙清澈的眼睛,輕輕地笑了:「本座心軟啊,見不得這孩子在那洞府中痛不欲生。」
忘川想到青玹門引為門派第一秘訣的制衡之術,向來只傳七峰峰主嫡傳大弟子,忘憂得到南官青睞拜入天樞峰,這正好拯救了她的命。
這哪裡是能用一個「心軟」所能概括的恩情啊!
他自醒來在天樞峰也轉了一圈了,大概熟悉了這師徒倆的尋常生活。南官其實格外嗜睡,儘管忘憂每次都幫他用「打坐」來遮掩。每天天不亮,忘憂就起了,專門在朝旭崖上打坐修煉,日盡出之後方歇,此時南官才懶懶地起身,準備早膳,完了又倒頭就睡,忘憂則開始修習劍法,直到日上中天。
午時的南官才算真正地起床了,膳後開始履行為人師的職責,先指點了忘憂的劍術,後傳授丹、器、符、陣四道,整個下午便這般度過。而日落之後,忘憂又開始了爬山,不用靈氣,僅憑雙腿,從峰頂到山腳跑兩個來回,就算是晚課了。
忘川被這師徒倆的修煉方式震驚了。
一位合體期的大能,大多數時間竟用來睡覺?!那他修為是怎麼漲起來的?還漲這麼快?忘川懷疑如果不是要為忘憂準備一日三膳,南官早上那一趟根本不會起身。而且——都說修士築基之後即可闢穀,為何天樞峰上還在按點吃飯?
再說忘憂,習劍道是為劍修,南官還教她丹器符陣,是要忘憂向他自己看齊?還有,天樞峰有多高?忘憂得用兩條腿來回爬,一晚上兩趟,既要花許多時間,又得耗掉多少精力?且這天樞峰裡都沒條明顯點的上下山路,大晚上的山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還不知道隱藏了什麼妖鬼兇獸呢!忘川幾乎每晚都提心弔膽地等著忘憂爬山,心疼地看著她滿身狼狽,顫抖著兩條腿,差不多是手腳並用地爬回來,被她師父拎到藥池裡泡著,然後撒手不管了。
忘川知道這些都是為了忘憂的將來,所以再心疼也忍在了心裡。
沒等他輕鬆幾日,南官也叫他去爬天樞峰了,為了強身健體。忘川爬山的任務可比他妹妹輕鬆多了,第一日清晨下山,次日日出時爬回來就行,不過沒有人陪。
感覺還好?但是忘川第一次爬山,就花了整整三天,差點折在了半山腰不說,整個人又累又餓,虛脫得不行,勉強爬到了「天樞境」門口就不醒人事了。
在藥池裡又昏了一天一夜。
忘川很慚愧,並唾棄他這破身體。
至於山海,他經常神龍不見尾,偶爾才見到他的身影,南官也不管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忘憂一心修煉漸入忘我之境,忘川總是來往於山間的路上,三人都沒分出什麼心思到山海身上,直到某日黎明前,忘憂照例要上朝旭崖上打坐,遠遠地便看見一顆巨大的龍首擱在崖上,幾乎佔滿了那個地,卻沒見到身軀的其他部分。
龍眼閉得緊緊地,鼻孔裡不停地吸納吐氣,吹歪了那棵古藤樹的腰。
南官醒了,他感受到幾股強烈的氣息直衝天樞峰而來,移形換影間已至忘憂身邊。
小徒弟已經呆了傻了,南官看到那顆龍頭,默默地忍笑。這山海化為原形後,大概是將巨大的身軀纏上了整座山峰,然後把腦袋搭在了這,方便睡覺。
也是他身上佩有南官給的仙品斂息符,睡覺又不打呼,天樞峰這一塊又少有弟子經過,大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