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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咬唇不肯敗退,乾脆釋放出全身靈力輔佐提升自身攻擊速率,而伯蟄的狀況卻一直很穩定,整個人都沒什麼變化。
畢竟對手只是忘憂。
上善臺上,一冷一熱,已成兩個極端,而伯蟄卻渾然不知一般,眼中只有他的劍。
「這……」歸歷有些擔憂地握了握拳。
兩人你來我往間還在繼續,忘憂的劍招已逐漸不再是青玹九劍式的招數了,左手的青溪,右手的赤燭,兩劍軌跡已截然不同,且每一個動作之下,都蘊含著飽滿的靈力。
她的靈力倒底是有多濃厚啊,尋常人到這個程度就已支撐不下了!而她的靈力還在釋放之中!
猛然間,天空中降下巨大的雷刃,直挺挺劈了下來,與此同時,一道灼熱的火球沖天而起,兩者衝撞到一起,其中渾厚的靈力瞬間爆開,那樣的震撼力,使得整座上善臺都在顫抖不休。
火球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一道水槍迅速地頂了上去。
旁觀者皆忍不住為忘憂捏了一把汗。
臺上兩人手中的劍卻一刻也不曾停歇,且明顯的,伯蟄段數更高。
半空中雷電與水火對峙,隱隱約約往下壓去,忘憂劍法終究不敵伯蟄,不慎被伯蟄打掉了手中劍,再一擊襲來,忘憂只能調動靈力去擋,可她靈力又多半用於抵擋雷刃上了。
一個小身影從上善臺上倒飛而出,與此同時,雷刃終於狠狠壓下來,劈落在上善臺。忘憂原本就在倒飛的身體受到餘力波及,已完全控制不住身形。
紅影一晃,南官已抱住忘憂穩穩地落了下來,懷中小人兒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緊鎖著眉頭,眼皮耷拉著,顯得弱小又無力。
南官出手太快,就連元桑子也沒能反應過來,只是在南官動作之間,忘憂已出上善臺的範圍,算是輸了,因此南官也並非插手弟子比試。
清廉乍然見南官動了,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趕緊閃身到了南官面前,急忙道:「師叔……」
南官抬手止住了清廉要說的話,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說:「既然勝負已分,本座便先帶徒兒下去了。」
元桑子正擔心這兩個大老爺們會起衝突,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搶在清廉面前開口道:「師叔請便。」又揚聲對大眾宣佈道:「此次宗門大比,最終勝出者為天權峰伯蟄!」
南官的身影一晃神就消失不見,清廉轉身看了一眼伯蟄,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這廂玉衡峰上,伯蟄因勝出而獲獎無數,那邊南官抱著忘憂回到了天樞峰。忘憂只覺得掌門還在說什麼請便,下一刻,她已被南官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
她看到南官蹙眉,輕聲問道:「可有哪裡地方不舒服?」
忘憂其實受了不小的內傷,但她本人卻沒有多少疼痛感。所以她只是微微搖頭,說:「有點乏力了。」
南官替她擦拭掉臉上血跡,又給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對她溫柔微笑:「好好歇息,醒來就沒什麼事了。」
忘憂乖乖點了下頭,又有些懊惱地道:「師父,徒兒輸了……」
「無妨。」南官淺笑,「你最重要。」
「師父……」忘憂意識逐漸睏倦起來,卻還是努力堅持著說:「師父衣裳上……沾到血了……」
「沒事。」南官毫不在意地道,「等下再換。」
忘憂昏睡前,南官還保持著那溫柔繾綣的模樣。等到他確定小徒弟已入睡,臉色瞬間一變,神情變換莫測,最終定格為目無表情的樣子。
上善臺曲終人散,只留下幾位峰主與他們的親傳弟子。
元桑子首先贊道:「伯蟄師侄還是一如既往的出眾,實力越發進益了,相比之下,你二師兄倒是沒什麼長進了。」說完還看了一眼沅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