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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桑子愣了一下,帶著一絲疑惑點了點頭。
於是南官看了一眼歸歷,後者立即拍了拍胸脯道:「這弟子我收了!」
果然如此。元桑子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很不解,之前南官對紀寧可謂是不屑一顧完全不放在眼裡,為何突然改變了態度?
然而不解歸不解,他還是點頭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心無旁騖只管喝酒的忘憂,遲疑了一下,道:「師叔,我二人可否單獨聊聊?」
南官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應了。
兩日後,紀寧站在秦鏡臺上,看了一眼左邊的幾人。
忘憂還是那身普通弟子的黃褐色衣裳,稚嫩的臉上帶著不屬於孩童的沉穩,再看其他人,皆是一身凌然氣勢立於秦鏡臺上。
紀寧心裡打了個突突,收回了目光。
這一次的抽籤有些不一樣,只見半空中懸浮著不同顏色的小球,漂移不定,八位弟子需在一沙漏的時間裡飛身去取球,拿到相同顏色的即是對手,而沒能拿到的人只能被淘汰,演武臺都不用上了。
一聲令下,伯蟄只是一伸手,一隻紫色的小球就被吸引著落到了他手中。底下觀戰的弟子們見了,頓時一陣驚嘆。
那小球自出現起,就以時緩時快的速度在半空中遊走,靜時如凝固了一般,動時連肉眼也看不清它的軌跡,還有意識地避開人的頭頂飄得遠遠的,伯蟄居然只要那麼一伸手,就得了一隻小球!
伯琊見狀,不甘示弱地如風一般捲上半空又卷落地,手中抓了一隻黃色的小球。
剩餘六人相繼騰空躍起,沅姜很快拿了一隻綠球在手,忘憂抓到了一隻紅球。
底下又是一片驚呼聲。
紀寧實力最弱,等到他時,只剩下了一隻紫色的在空中肆意玩耍,他心中苦笑了一下。看來誰都不想在這一局對上伯蟄啊。
不過他對上誰只怕都是一個輸字,如此倒也無所謂了,紀寧便很淡定地拿了紫球落地。
第一局,伯蟄對紀寧。二者都是變異的雷靈根,但卻相差了三個境界。
「你很不錯。」演武臺上,伯蟄開口道,「期待你能成為我師弟。」
紀寧自然很不錯。
此次宗門大比中,融合期的弟子也有幾人,紀寧一個開光期能沖入第四場,除了氣運,還有實力。伯蟄知道自家師父對紀寧有意,卻不知歸歷已定了要收他為徒,因此才有這麼一說。
當然了,紀寧入了歸歷門下,也還是他師弟。
縱然被幾位峰主看好,被伯蟄稱讚,三個境界的距離依舊跨越不能,且紀寧還慘敗,結束之時,他已經遍體鱗傷,不省人事。
南官「嘖嘖」了兩聲,說:「這孩子還真不會手下留情。」
聽者有心,清廉的心頓時就揪緊了。
若忘憂還是勝出,下一場或與伯蟄對上,而伯蟄依然這麼幹,結束之時,他能在南官手裡留下愛徒的性命麼?
第二回,伯琊對上細堯。
細堯是搖光峰峰主棲月真人的親傳弟子,木靈根,目前是融合後期的修為,而伯琊,變異的風靈根,已是融合期巔峰的實力,比起細堯來強上少許。
鼓聲一響,兩人周身分別泛起深淺不一的青色光芒來,頃刻間,細堯腳下生出細細密密的枝蔓,妖嬈婉轉地源源不斷向上生長,縱橫交錯,枝蔓彼此糾纏,呼吸之間,已編織成一道淺青色的幡來。
這就是細堯的本命法寶,地母幡。
再著眼望向伯琊,他身邊的氣流彷彿一直扭曲著,使站立於氣流中央的伯琊的身影也扭曲得看不真切。
伯琊的身邊似乎什麼都沒有,似乎又充滿了什麼。
但細堯心中分明,那是伯琊的本命法寶——虛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