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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那點笑,就因為旁邊拐角處突然出現的男人,戛然而止。
冉月聽到細碎腳步聲,側臉看過去的時候,秦時穿著一身十分彰顯紳士的西裝,正一邊走著,一邊低頭卷著襯衣袖口邊,稍長的幾根劉海滑到眼角遮了個大概,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在那一兩秒間,冉月糾結起了到底要不要跟人打個招呼,或者乾脆側一下臉,反正光線暗,他鐵定也看不清人。
然後她就真的收回了目光偏過了臉,而此時秦時方才注意到立在兩步之遙的人。
他們在的地方,是酒吧出來拐彎處的一條小道,前面是個花壇。路是鵝卵石鋪的,踩上去還有點硌腳。
冉月微低著頭,已經看到了從眼皮底下過去的男士皮鞋,卻在下一秒,停了下來。
秦時原本的確是沒怎麼注意人,人都已經走了過去,卻發現剛剛無意間瞥到的那個花朵刺青有點眼熟。接著一手抄兜,就立在了那裡。腳尖也順勢,磨轉了方向。
接著兩人,四目相對。
「看到自己的客人,連個招呼都不打,是不是不太禮貌?嗯?」
秦時將另一隻手也抄進了褲兜裡,居高臨下,看著人。
路很窄,兩人離得很近。
秦時入眼所見,冉月換掉一身正經的職業裝,此刻上面穿著一件連帽寬大款的衛衣,下面一條緊身泛白的牛仔褲,頭髮長長了些,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他記得在外邊見到的她,總是一臉用力過猛的妝,耳朵上一連串的還帶了耳釘耳環,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卻又是一眼就能識破的刻意。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在停車場那裡,還有後來救她的那次,彷彿應該也只有這麼兩次了吧。
而現在,她像是一朝擺脫了一個魔咒,去除了喬裝封印。光禿禿的耳周,就隱約只能看到幾個耳洞。因為下了班,臉上的妝也卸的乾乾淨淨,身上沒有一件飾品,甚至沒能塗一個口紅,乾淨稚嫩的像個高中生。但是惹眼程度卻是不減,反增。五官精緻,眉眼泛著清透,此刻與秦時對上的眼神,還透著一絲無辜,看上去純純的,十分無害,是個男人,應該都挺吃這一款。
可秦時知道,面前這個看上去純純的,軟軟的,和自己周邊一直以來不怎麼缺的同款,不太一樣,她有軟刺兒。
「怎麼不說話?」秦時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出來門口吆喝的幾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男生,接著又看過冉月,「又喝醉了?最近這麼肆無忌憚啊?」
聲音壓的很低,低醇好聽。
「沒,」冉月瞅了眼人,「沒喝酒。」
因為離得近,秦時一開口,濃烈的酒味兒就沖的冉月蹙了蹙眉,「喝酒的是你才對吧?」喝的還很多。
秦時勾起唇角,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手伸過領口,左右扯了一下領帶,散漫一笑,此刻方才透出一絲酒後微醺姿態。比平時表情鬆散了不少,眼尾微紅,徒增了幾許風流肆意。
「被你發現了。」接著鼻息透出一口氣,「今天的確是喝的有點多。」
冉月不可或察的向後挪了挪身子,徹底靠在了牆上,拉開了一點距離,再次抬眼,覺得秦時眉眼間像是漫著一層霧,化不開。「是誰惹到你了?」
「誰敢惹我?」秦時半開玩笑似的反問,可能喝了點酒的緣故,冉月覺得這人此刻,特別容易接近。
「也是,您住的可是高階的套房,誰惹的起?」誰住得起?
秦時呵呵笑了兩聲,冉月一句話把他給逗樂了。
冉月也抿唇笑著。
其實自從那次秦時出手相救,他們之間的交流,就變得不怎麼像客人與店員那麼純粹。話語間,開始變得隨意。
「所以,不要不開心。」縱然是這麼說,但是他的那點情緒,依舊顯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