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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在這蒼茫的冬天裡,別有一番傷感的味道。
伯禽靜靜聽著,眼眸中慢慢蓄起水霧,伴著飄渺的歌聲,一滴一滴落下。
小誦看了看詩言,又看了看伯禽,咬緊了粉唇,小手則撕扯著自己的衣角,他的心此刻堵得厲害。
一股深沉的簫聲突然響起,生生繞進詩言的琴聲中,與其相伴著,補充著,詩言一震,便愈加用心彈奏起來,捕捉著簫聲,與它比試著,抗爭著,終是最後被簫聲帶動著,把一曲傷感的送別歌,調合成了一首瀟灑的獨行曲。
伯禽和小誦對視了一眼,伯禽拭了眼淚,眼神卻是更加暗淡,小誦則沉著面容,眼裡更多是嫉妒和不甘。
詩言迫不及待按下最後一個音節,站起身,高喊道:“是誰?是誰和我琴簫和鳴的?”
“怎麼彈奏如此傷感的曲子?”醇厚的聲音響起,一個偉岸的身影大步走進來,手裡擎著一把碧綠玉簫,不是周公又是誰。
詩言迎上去,激動道:“四哥,剛才是你在吹蕭?”
周公微笑點頭,“言兒,你的送別曲太淒涼,伯禽是要去鍛鍊學習,不是生離死別,不必如此,我便吹簫調合了一下。”
詩言這才真正見識了周公高超的音樂水平,果然如史書上記載那樣,周公精通音律,剛才的簫聲壓過她的琴聲,引領著她的琴聲,便是最好的證明。
詩言一把抓住周公的胳膊,噘嘴道:“你會吹這麼美妙的簫聲,為什麼不早說,我都沒有飽過耳福。”
周公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青蔥小手,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你會彈如此美妙的古琴啊,要不是上次晚宴,我也沒有耳福啊。”
詩言知道周公這是變相指責她呢,嘻嘻笑著:“好嘛,好嘛,這次我們扯平了,以後要經常聽才行。”
“那要琴瑟和鳴才能動聽。”周公注視著詩言,低聲道。
詩言突然想起古語裡的琴瑟和鳴,是比喻夫妻情篤和好的意思,當下臉一紅,慌忙鬆開周公的胳膊,別過身去,問伯禽:“阿禽,這首曲子你喜歡嗎?”
伯禽看了眼含笑的周公,輕輕道:“喜歡!若只有一剎那也就足夠!”說罷,轉身快步離去……
夜晚,周公苑的飯廳裡,燈火燦爛。
詩言趕到的時候,發現圍坐在一起的,除了周公、召公、伯禽、小誦和她之外,南宮括和康叔也赫然在座。
詩言一邊落座,一邊打量著冰山般的南宮括。
南宮括接到詩言的目光,眼神動了動,起身連倒了三碗酒,端起向著詩言一舉:“這三碗酒是南宮給公主賠罪。”說完,咕咚咕咚全部喝下去。
還未等詩言有所反應,南宮括又斟上三碗,“這是南宮表示對公主的敬佩,珍視兄弟情,公主是個好女子!”說完,又全部喝下去了。
詩言被南宮括的舉動弄愣了,她詫異道:“南宮,你這是……”
一旁的召公樂呵呵道:“南宮先是對你表示歉意,上次沒有保護你。後來是對你表示讚賞,他認為你沒有挑撥兄弟反目,是個心胸開闊的女子。”
這一解釋,詩言便了然了,嘴上謙虛著,心中卻是汗顏,她心胸開闊?那是她沒有想到周公能大義滅親,如此重視她而已。
周公笑道:“今晚可以盡情地喝,以後到了屬地便是要事務繁忙了,恐怕沒了這樣的閒情逸致。南宮,伯禽,你們喝著。”
“哦?”詩言怔了怔,伯禽去周地她是知道的,難道南宮也要被派出去了?
周公像是瞭解她此時的疑問,緩緩道來:“南宮說上次保護你不利,願意自罰自己,後來我們考慮到召公的屬地沒有可信之人管理,便派了南宮括過去。”
詩言覺得頗有些不好意思,便端了酒祝福一下南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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