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會點鴛鴦刀的黃青鸞會跟齊武夫對上幾手,深知齊武夫放水嚴重,在幾次交手以後也沒了與齊武夫耍刀的興致,一來給不了齊武夫進步,二來老臉還要一些面子,讓個晚輩幾番放水不是滋味。
細水長流,齊武夫的棋藝精進,為人圓滑不少,不再如同初來十一連那般不會說話永遠冷著一張臉了。有欣慰,也有些許愧疚,好在齊二牛託付給他的小子他沒教壞,良心勉強過得去。
而隨著齊武夫來了將近一年,一些在十一連待滿兩年的犢子相繼離開,又因下定決心把齊武夫送出十一連後便去找個清閒住處養老坐等歸西,十一連只走人不收人,一下子便少了大半人。
其中陳雄也在離開的人群裡,在家裡既定的安排走軍旅路線,也就是一路撈點沒實際意義卻能讓肩上抗著的級別一升再升的戰績,給齊武夫留了個號碼,說了幾句不虛偽的實誠話,大致便是有求於人的時候找他,他力所能及總會幫忙的意思。
至於趙檀,也在幾天後將要離開,相對趙檀不知刻意還是打心底表現出的戀戀不捨,齊武夫還是吃飽喝足,沒有任何受到影響的樣子。
夜裡十一點,齊武夫坐在床鋪上翻書,趙檀靠在床沿的牆壁上,徑自抽著黃鶴樓道:“哥們,過兩天就要走了,你就真沒什麼話要跟我說?”
“走好。”齊武夫目光停留在書頁上,沒去看一旁神色一改以往輕浮的趙檀。
趙檀吐了口煙,輕笑道:“打一年前你來十一連,第一次把我放倒,然後在晨跑回去的時候把我甩掉讓老子一個人喝西北風,教我一些八極拳,有空沒空蹂躪我,又在一些時候跟我矯情,又從來沒和我客氣過。我看著你去北京找著沐夏花,你沒猶豫地去救馬海超,你的一些變化,可能你不知道你的變化帶動著我也有許多變化,就像我以前不會那麼早起晨跑還苦逼地去受罪冬泳一樣。最高興的是你把我當兄弟,所以我先回北京了,等你再過一年出了十一連,我給你當馬前卒,給你打一片江山,別問老子為什麼,老子也不知道。”說完這通話,趙檀就覺得渾身舒暢,使勁吸菸。
齊武夫放下書,坐起身來看著趙檀傻笑道:“給根菸抽?”
………【030…斬草除根】………
“成!”趙檀立即丟了根黃鶴樓給對面鋪上的齊武夫,又把火機丟過去。
齊武夫點燃煙,很質樸地拿著咬著過濾嘴吸了一口,沒有吸的特別猛,卻還是被嗆到了,一股子澀味鑽到肺裡再從嘴巴鼻孔裡出來。一陣咳嗽。
趙檀哈哈大笑,看著生平第一次抽菸的齊武夫,不知道為什麼,紅了眼睛。
齊武夫像跟這根菸卯上勁了一樣,繼續吸了一口,還是被嗆著了,咳的比剛才還厲害一些。咳著咳著齊武夫也大笑起來。這個告訴自己不要碰煙的瘋子還是因為一個傻子的矯情破了一次例。
這一夜,兩個大老爺們少有的在一陣沉默後開啟話匣子,齊武夫談了許多自己打算走的路子,甚至還提到要去越難或是非洲和那些叢林裡的猛人鬥一鬥。趙檀則建議齊武夫要麼在燕京起步,或者去東北先攀著一頭老虎慢慢上位。
直至凌晨兩三點,二人才相繼睡去。齊武夫依舊在五點準時出現在黃青鸞的院子門口,趙檀則在床上呼呼大睡,之後齊武夫也沒有去喊醒趙檀,一個人往東壩郊野沿路跑著。
這個時隔一年依舊嚴寒的季節,齊武夫縱身跳進淡水湖裡,原本的疲憊和鬆懈煙消雲散。上岸的時候,齊武夫無端想起那個和他有過一次交手的黃青蛇,卻早在大半年前死於非命,於是想到自己會否如同楊青帝一般在一場大風大雨裡篡權上位,繼而穩固下來一氣呵成地拿下一個省一個市。很快回過神來,不沉浸在這種沒有絲毫意義的白日夢裡,慢跑回去。
因為十一連的人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