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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暴風雨結束,寧靜總算趕來,齊武夫三人回到齊家宅院的自己院子裡頭,各自都有一些小心思。趙檀是先給趙北虯打了個電話,電話裡頭大致是說自個兒殺了倆人,感覺還不錯,一老一少沒少在電話那裡打屁談侃,直至後頭,趙檀一根菸接著一根菸,電話那頭的趙北虯約莫如是,從最初關於殺了兩個人的話題變作了九霄雲外的其他話題。跟沒事人一般,馬海超沒有異樣,扎馬步,練拳,看書,有時候會揹著齊武夫和趙檀把玩一下刀片,將撲克臉進行到底,笑容對他而言,異常奢侈。
齊武夫好些天沒有給沐夏花打過電話,久違也少見的跟沐夏花聊了足有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藏著掖著,這些天裡遇見的事都當作故事講給沐夏花聽,妮子安靜的在電話那頭聽著。而白熊可能知道沐夏花是在和齊武夫聊,還時不對著沐夏花叫兩聲,惹的齊武夫少有的露出笑容。然後聊到尾聲,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掛了電話,誰都沒有把思念和依戀表現出來。
事前事後,齊武夫在打拳扎馬洗澡的時間裡大致回了個味。當時的那股子興奮勁已經徹底散去,像個自己生命相片裡曾經定格的一個畫面,即便曾經清晰地存在過,也可能因為一次或者兩次的不小心忘卻。
因為齊東流沒有急著讓齊武夫往齊家的事業裡頭走,所以相對而言,可能得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假期,第二天齊武夫照舊五點起床,打拳扎完馬步衝了個涼,吃了個早飯到齊鳳年那兒下棋。
瞧見齊武夫的時候,齊鳳年淡淡笑了笑,給了跟前齊甲六一個眼神,齊甲六很快起身讓座。他也知道,自個兒象棋上的那點本事沒法子給齊鳳年多少壓力,至於瞧見齊武夫,心底裡也是好奇,齊武夫走的三四天裡頭,齊鳳年倒是每天正午都去棋社裡頭跟那些老傢伙下棋,能在伯仲之間,也因為這個緣故,齊鳳年每回去都不用排隊,基本那幾個老傢伙瞧見齊鳳年,都會很快把當時的一盤棋下完,喊齊鳳年跟著博弈。因為兩人下棋風生水起也很好看,那些排隊的人也不會在心底腹誹,在邊上觀棋不語,反而受益良多。畢竟有時候,並非親自親為才能學到更多東西,那些自己暫時還沒能力面對的,可能看到他人面對的時候,那時候,讀到的看到的想到的甚至是聽到的,都是自己還不曾擁有卻需要伸手握緊的經驗。
“吉林那動靜挺大,跟趙鑫接觸下來,什麼感覺?”齊鳳年淡笑,說道。
齊武夫坐下來徑自擺子,回道:“跟你說好幾次都想跟他打一架你信不?最後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不知道原因,可能拿下他都沒把握。”
“正常的,他和你是一類人,頭腦不簡單的,會裝,很會裝。”齊鳳年道。
齊武夫笑笑,心中瞭然,沒再搭話,這回是他執紅子先行,橫炮,然後給了齊鳳年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落子了。
你來我往,殺到二十手,齊武夫多少發現齊鳳年的路數有點兒變端,變得更巧妙一些了,雖說還是在往他的局裡跑,可有幾手倒是針對著他的後手進馬進炮進車。直至五十手,齊武夫和齊鳳年損兵折將的子在六…四之間,即便他自己也沒佔多大好處。
最後兩炮一車,比齊鳳年先了三步將了君。齊鳳年也有兩馬一炮,一手馬後炮用的很漂亮,讓齊武夫沒在幾個佈局裡頭吃虧。
“大進步。”一局完畢,齊武夫笑笑。
齊鳳年沒說話,謙卑地笑笑,畢竟有進步還是輸了,這是無庸置疑的事實,繼續擺子。
而齊甲六在邊上笑著調侃:“鳳年哥這幾天經常去市裡頭的棋社跟幾個老前輩走,都在伯仲間,有幾天贏面還比那些老前輩大,他們聽說武夫哥的棋藝比鳳年哥還jīng湛,一個個都想著見你一面,啥時候給賞個臉唄。”
“再下兩局,我下午正好要去市裡頭還書,順便好了。”齊武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