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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將他撂倒,但在旁人看來,他自然是不及馬海超的,即便此刻的旁人只有齊鳳年一人。
“六,停下,別折騰了。”齊鳳年還是開口了,雖然沒練過功夫,可打小耳濡目染的,沒學過也聽過看過,手無縛雞之力尚且能記住大致拳路,知道二人僵持不下是沒有一個結局的,當然,若是齊鳳年知道馬海超藏著掖著的本事,心下的估量肯能也不會這麼風輕雲淡。
畢竟是齊鳳年開口說話,齊甲六雖然還是不如何服氣卻也還是停下了身子,退了半步,靠著牆壁面sè不善地看著馬海超。
馬海超自然也停下手,卻還是jǐng惕小心地看著跟前二人。
“馬海超?”齊鳳年對上馬海超的眼睛,“齊武夫他出去了?”
馬海超點點頭,約莫想了想,退了幾步進了屋子,給了個眼神,示意兩個人進來。至少在齊鳳年的目光裡,馬海超沒感受到惡意。況且方才的一點摩擦,即便齊甲六和齊鳳年有些個想法,也沒法實施了,除非此刻還能走出來個大虎的猛人。事實證明,上帝並沒有在這個有些水深火熱的時間裡開一個玩笑,一切安靜如常,沒有突發狀況,齊鳳年和齊甲六進了趙檀的這件兩室一廳裡,馬海超徑自坐在沙發一角,他也做不到心靜如水地繼續看書,只是看著二人,像是等著兩個人先開口說明來意似的。
齊甲六悶得有點渾身不自在,自身跑到陽臺那裡徑自點了一根燕南天,吞雲吐霧,神遊太虛去了。齊鳳年坐在馬海超的正對面,稍稍整理了一下青sè褂子。目光在茶几上的那本書上停頓了片刻,倒是沒想到馬海超還會對這種德語小說感興趣,畢竟是本偏於現實主義的小說,馬海超可能是個現實主義的人,但如今的現實主義應該沒人會培養他這種興趣。當然,他自然是想不到齊武夫對於閱讀的無言傳授已經達到這般境界。
見馬海超在自己家還這般拘束,齊鳳年淡淡揚了揚嘴,沒說話,很安靜地閉上眼睛,徑自打譜,他不喜歡說話,因為多說無益。畢竟跟馬海超說什麼,都切入不到正題。
齊甲六在陽臺一待就是半個多小時,一根菸接著一根菸,時不會別過頭看一眼馬海超,心裡不太爽的嘀咕這個小子倒有兩小子,也是慶幸這不是在東北那塊兒,不然自己響噹噹的名聲可能也要跌個份了。
齊鳳年則在馬海超的注視下打譜半個多小時,期間未曾動過,只有平靜的呼吸聲,整個人像尊石頭似的,安靜異常。這一點和齊武夫倒有些相像,但凡沉浸到一個狀態裡,就有些忘我了。
兩個人難免讓馬海超心裡對他們註上怪人的標籤,直至齊武夫從門外探了個頭進來,沉寂才就此打破。
馬海超是刻意敞開著門的,這樣齊武夫回來可能也會進來瞧個狀況。
齊武夫瞧見兩個不速之客,沒多大突兀,站在屋子門口,仔細地瞧了齊甲六和齊鳳年,一眼就看出齊甲六身子骨的道道,微乎其微地笑了一聲,又盯了馬海超一會,也沒見他有吃虧,倒也放心,最後才把目光擺在齊鳳年的身上,沒說話。
方才齊武夫微乎其微的笑聲就像安靜的教室裡掉了一根細針,即便難以琢磨,但也能聽見,齊鳳年睜開眼,站起來轉過身正眼瞧著齊武夫,先是一股子生猛勁撲面而來,爾後像在某個冰冷的窖子裡,時刻受著齊武夫的注視。
這就是在大興安嶺裡頭過了十幾年的人吶。齊鳳年心下感嘆,無需猜測,也知道眼前的人必定就是齊武夫了,稍稍想了想,開口道:“我叫齊鳳年,二牛叔是我的小叔,按輩分我得喊你一聲哥。”
聽見齊鳳年說話,抽著煙的齊甲六猛然回頭,定神瞧著齊武夫,才知道東北道上傳來的訊息所言非虛,齊武夫的身上,確實有著一股子常人說不出來的氣勢。在他的印象裡,還有一人倒與齊武夫頗為相似,大半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