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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還以為衛暮雲跟當年一樣？連她都有了祁子瞻，難不成他會沒有別人？

其實若是不再見面，也許隨著時光流逝，那段記憶當真就知變成了記憶。

可一旦見面，回憶便如閘門開啟一般傾瀉而出，她就再沒辦法自欺欺人。

舒漁不得不承認，即使是時隔四年，她心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他。

只是一切物是人非。而罪魁禍首是她自己。

她又想到了祁子瞻。

老天真是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她本以為不會再與衛暮雲相見，畢竟他只生活在那個小島和那座海濱城市，但是沒想到會在千里之外的城市忽然重逢，身份還成了祁子瞻的表哥。

她之前還天真地想著與他從容相處。但現在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一直都做各種著輕率的決定，拖泥帶水優柔寡斷，到頭來都是害人害己。

當初因為心動，不顧自己即將出國而選擇跟衛暮雲在一起，如今又因為害怕回國面對孤獨，沒有拒絕祁子瞻。

舒漁趴在自家沙發上，痛苦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覺得自己糟糕透了。

她不願意麵對一個如此自私的自己。

這廂，隔壁的衛暮雲轉身進屋後，從茶几上拿了根煙點上，站在落地窗內沉默地望著外面。

屋子裡的李婕皺了皺眉：&ldo;我問你話呢？吃什麼？&rdo;

衛暮雲轉頭冷冷看她：&ldo;你能不能別老來我這裡？&rdo;

李婕從冰箱裡拿出一杯牛奶，笑著走到他跟前：&ldo;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怎麼？你這河還沒過呢，就想拆橋了？&rdo;她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一般點頭，&ldo;難不成是因為剛剛那位芳鄰？&rdo;

衛暮雲轉頭不理她。

李婕吃吃笑開：&ldo;看來我猜對了。&rdo;

&ldo;跟你無關。&rdo;

李婕嗤了一聲，仰頭喝完牛奶，冷下臉道：&ldo;你少給我擺臉色，要不是昨晚遇到了點麻煩，我也不用大半夜跑來躲在你這裡。&rdo;

衛暮雲看著她：&ldo;祁梵正那邊？&rdo;

李婕點頭：&ldo;他就是個變態。&rdo;

衛暮雲聲音緩和下來：&ldo;你少跟他來往。&rdo;

李婕冷笑：&ldo;我不跟他來往，不聽他擺布，他能給我錢？咱們的計劃能成？&rdo;

衛暮雲道：&ldo;你缺錢告訴我，我給你就是。做事情的辦法很多，不是非得把自己搭進去。&rdo;

李婕道：&ldo;我說過我不會要你的錢。&rdo;繼而又笑道，&ldo;何況我又不像你，要為了誰守貞。&rdo;

衛暮雲默而不語。

李婕看了看他又道：&ldo;放心吧，我以後不會不打招呼就上門，免得被你芳齡誤會。&rdo;

衛暮雲轉過頭淡淡道：&ldo;別亂猜了，我跟她沒關係。&rdo;

李婕噗嗤一笑：&ldo;行，我不亂猜。&rdo;

攤牌

李婕走後，衛暮雲手上的那根煙也快燃盡，他坐回沙發，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目光落在手上的傷處，其實不嚴重，但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他重重靠在沙發背上，單手捂住眼睛，想擋住一切光線，將自己埋在黑暗裡。

其實當初他在看到她那本gre的書，就知道她在計劃出國。

她一直遮遮掩掩不想告訴他，他也沒放在心上。

出國留學而已，不過兩三年，他們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