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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他是懂棋的。
秀伯的兩個隨從神情沮喪,連棋譜都沒心思記了。
秀伯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往棋盤上擱下兩顆白子,表示認輸。他瞪起眼睛,疙疙瘩瘩說了幾句,央求焦春再讓他下一局。
焦春面露難色,疙疙瘩瘩回覆他,下棋很費錢的。
秀伯從太師椅上跳下來,衝華安安和焦春連連鞠躬,要求再下一局。盆景遇上高手,顧不上矜持了,枝葉失色,泥土撒落滿地。
焦春對華安安說:“兄弟,這位秀伯說,剛才下棋太快,太大意了,要和你再下一局。”
沈老四說:“下棋當然可以,你的規矩,一局三千兩。”
焦春腆著臉說:“三千兩是上一局的規矩,這局五百兩如何?”
沈老四剛要還價,華安安心想,我的目的是摧毀秀伯的信心,不讓他給祝領隊再找麻煩,今晚免費陪他到天亮也行啊。
他攔住沈老四,痛快地說:“五百兩就五百兩。兄弟窮慣了,不嫌少。”
秀伯對焦春千恩萬謝,重新跳回椅子上坐定,木屐都忘了擺正。
這局,輪秀伯執黑先行。他穩下神,思索半天,走出雙目外佈局。
華安安欺負他對定式研究得還不透徹,再次玩起定式大戰。不過,秀伯這次冷靜多了,總是思索透徹才落子。
沈老四和馬修義看得哈欠連天,找了張凳子坐下,耳邊聽著棋子的脆響,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雞叫頭遍,兩人揉著眼睛拍著嘴巴,來到桌前一看,秀伯大龍被殺,一臉苦相,還在計算著扳回局面的方法。
華安安神情淡定,眼睛望著窗外的夜色在愣神。
沈老四問:“這不像是上一局的棋面啊?”
華安安露齒一笑,說:“這是第四局。”
“全贏了?”沈老四幾乎不敢相信。
華安安揉了揉乾澀的眼睛,點點頭說:“這回,咱們弟兄可發財了。”
沈老四在屋裡看了一圈,見焦春正在床上打呼嚕,就過去搖醒他,大聲說:“你怎麼找這麼個敗家的倭國棋手?四千五百兩了。”
焦春一激靈爬起來,罵道:“老子一年才掙他們七千兩銀子,他一晚上都輸出去了。我還過個屁!”
秀伯左思右想,找不出挽回敗局的方法,神情黯然地投子認輸。他盯住華安安,心有餘悸地問:“你大大的厲害,真是聞所未聞,想必祝大人更加厲害。”
華安安對焦春說:“你告訴他,我和我師兄下棋,師兄都要讓我二子。我師兄才是真正的絕頂高手。吃人不吐骨頭。”
秀伯聽完,大驚失色,無比虔誠地把雙手捧在腦門上,“我今天一定要拜見這位棋藝的至尊王者。”
華安安嚇了一跳,我一晚上工夫都白費了?他對焦春說:“和我師兄下棋,至少得一萬兩的懸紅。是您出呢還是他出?”
焦春一晃腦袋。“這冤枉錢,我是不出了。他也沒錢呢,我看,今天和祝待詔的棋局就免了吧?”
華安安白了他一眼。“那怎麼行?皇上金口玉言恩准的事,誰敢不聽?”
焦春急得團團轉,握住華安安的手懇求道:“好兄弟,你千萬幫幫忙,從中說和說和,事後老兄決虧不了你。”
華安安撓著頭,勉為其難地說:“那你讓他寫份謝罪狀,表示以後再也不敢藐視大清棋界,再也不敢找祝待詔的麻煩。這事我就替你擔待下來了。”
焦春對秀伯疙疙瘩瘩說了幾句,態度一點都不客氣。
秀伯長嘆幾聲,一抖袖子,回隔壁屋裡面壁思過去了。
“他還不願寫,沒關係,老子替他寫!”焦春要來筆墨紙硯,歪歪扭扭用日文寫了一張謝罪狀,拽著秀伯的兩個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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