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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一年。”祝子山面不改色心不跳。
費保定揹著手來回踱了幾步,說:“這小子,倒像是老子巴巴地求他一樣。”
祝子山怕他翻臉,說:“他倒是沒有拒絕,只是說時間上不合適。都怪我,這麼好一件事,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
費保定冷笑一聲,說:“我費某的臉面就這麼不值一文。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下可把人丟大啦。”
祝子山小心陪著笑,心想,你萬一發火,我最多和華安安從無錫走回杭州。惹不起,總躲得起。
費保定盯著祝子山,眼睛一亮,問:“你老兄到底問清楚了沒有?他是真不願意這門親事,還是因為在喪期才不同意的?”
祝子山彆彆扭扭說:“我看他還是樂意的。香香的人才相貌他也見過,不說百裡挑一,卻也端端正正。手腳又勤快,又會做女工,溫柔嫻淑,真是個好孩子。”
費保定笑了,說:“這事還得勞煩你老兄,今年不能辦婚事,明年也行。先換八字下定禮,也算給我老費一點面子。”
祝子山無可推脫,尷尬地笑著,又上岸來找華安安。
“下定禮就是訂婚,她就成了你沒過門的媳婦。”祝子山焦急地向華安安解釋,“這個老費,真是一門心思認定你啦。”
華安安卻捂著嘴笑了起來,說:“老費要是俱樂部老總該有多好。”
“你還笑?我都快變成豬頭啦。”祝子山埋怨他。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干涉歷史程序,和費香香訂婚。要麼拿上行李,灰溜溜下船走人,被費保定追著屁股臭罵。祝子山是顧及體面的人,他不想被人罵。而且,從無錫走回杭州,又多出幾百里路,路費也不夠。倒黴催的,當初幹嘛急著離開處州?
他自怨自艾,又是搓手又是撓頭,比籠中的猴子還要煩躁。
“那你說怎麼辦?”華安安問。
祝子山皺著眉說:“乾脆,不回船上啦,直接不辭而別。可是,冬天到了,我們怎麼生活呢?”
華安安無憂無慮,只覺著這一切很可笑。從見到費香香才一個禮拜,他就要和這個人“訂婚”。簡直太滑稽,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隨機應變吧。”祝子山妥協了。他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似乎看到一個可怕的場景:他和華安安飢寒交迫,凍僵在雪地上,幾隻柴狗在周圍嗅來嗅去。
“這只是輕微地干涉了一下歷史,不會造成大的影響。”他給自己開脫找理由,“我們拿著錢跑掉後,她可以繼續她的正常生活。可能會留下一點心理陰影。老費面子上會有些損失。不過,為了子孫後代,他們應該可以理解。當然,這樣做很虧心。”
拿定主意,祝子山領著華安安在無錫玉市上花一兩銀子買了一塊玉佩,又讓玉工刻上“天賜吉祥”四個字。
祝子山又在茶館向人打聽下定禮的禮品種類。當人家列出詳細清單後,他嚇了一跳,對華安安說:“咱們還是一切從簡吧。”
下午,兩人拎著禮盒回到船上,費保定和祝子山代表雙方家長互換八字和喜帖、定物,並請劉仲翁做保人,劉仲翁的老婆做媒人,寫下婚書。
華安安懵裡懵懂由著人家擺佈,恭恭敬敬地叫了費保定“大哥”,並向他敬酒。
晚上,華安安在船艙裡取出費家的定物,那是一塊小玉佩,雕刻著如意花紋。他摩挲著玉佩,心裡突然一震。“這不是遊戲。”
第四十七章 郎舅之間
祝子山感到,他是這次“騙婚門”事件中的唯一受益方。
費保定原先對他不理不睬,現在對他優禮有加,親熱的不得了。
“以後會罵死我。”祝子山苦笑。
雖然這件親事是費保定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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