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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千萬不要在我這一批破了例。”
華安安看祝子山比自己還難過,也就不給他釘子碰。他倆一路走,一邊推測鄧堅那組現在到了哪裡?二十二公里的泥濘山路,五十多小時的空腹,還有藥物反應,他們能完成任務嗎?
從出發時間推算,已經過了十四五個小時,就算一小時走兩公里,他們也該到達獼猴峽,並且完成了任務。說不定,正在返回的途中。照這速度算,他們明天凌晨才能趕到界溪街。
可是,他們為什麼不回應?
“今天真窩囊。”祝子山唉聲嘆氣,“今天來回找探尋器這工夫,我們已經完成任務開始返回了。”當然,前提是不吃那碗餛飩的話。
華安安說:“算了,只要能完成任務就行。但願鄧堅他們一路平安。”
晚上九點,兩人踉踉蹌蹌來到界溪街。黑沉沉的雨夜,淒厲的風在空蕩蕩的街上不時掀起一陣急雨。雨水順著青石街道四下流淌。藉著幾家店鋪門外的的燈籠,兩人看到幾座高大的牌坊兀立在街道中,格外神秘。茫然四顧,幾家窗戶上搖曳著暗淡的燭光,空巷裡有狗在嗚咽,不時有誰家的嬰兒哭鬧聲在寂靜的巷子裡迴響。
這是一個令陌生人感到恓惶的雨夜。
在報警器的微光下,華安安看見路旁有家山貨鋪子,門洞又寬又深,便拉著祝子山跑進去,一人坐一個門墩,這才覺著雙腿全不是滋味,心裡更不是滋味。
擰乾衣服,兩人赤身靠在門框上,喘了半天氣。
華安安凝視著夜巷,心中泛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極力搜尋往昔遙遠的記憶,卻找不出一絲線索。這種記憶深藏在祖先留下的基因裡,無從查詢。
報警器突然閃起綠光。
這表示鄧堅他們已經收到了警報。驚喜從天而降,頓時令兩人喜極而泣。這一整天,沉重的負罪感壓得他倆喘不過氣。
“現在好了,有指望了。”祝子山美滋滋地把溼衣服摟在懷裡,“如果他們這時間過了張橋畔,就不會有意外了。”
華安安也鬆了一口氣,說:“祝領隊,你的身子弱,現在放心啦,就閤眼睡會,我盯著路。”
祝子山苦笑了一下,說:“反面教材,今天貪吃差點誤事。在懸崖上,我後悔得都想跳下去。”
華安安伸直了雙腿,儘量使自己舒服一些。今天赤腳奔波那麼多路,腳底被石頭硌得生疼,幸好沒有劃破。他望著街道,心裡盤算,鄧堅陳寶到了哪裡,幾時能過來?這次把人丟大了,他們還不知怎麼笑話自己。
“小華,小華。”
華安安從睡夢中驚醒,渾身打了一通冷戰。是祝子山在問他。
“他們來了沒有?”祝子山說話哆哆嗦嗦,上下牙不停地碰撞。
“沒有。”華安安看看時間,“他們應該還在路上。去一趟獼猴峽往返就得44公里,再從中繼基地趕過來,又得七八公里。不會這麼快,他們又不是鐵人。”
祝子山乾咳了兩聲。華安安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衣服早就穿好,雙臂抱胸,不停地哆嗦。
華安安覺著不對勁,就走過去,在祝子山額頭上摸了一把,火燙火燙。
“糟了,你發燒。”
“嗯,我冷得要命。”
“這怎麼辦?”華安安束手無策,乾著急沒辦法。
“沒,沒事,小華,我能挺住。”
華安安一摸他的衣服,已經給體溫烘乾了。
“不用管我,你注意鄧堅他們就行了。”
華安安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但是半夜裡,在這陌生地方身無分文,還得操心路上的動靜,他除了著急,再沒有辦法。只得不時地摸摸祝子山的腦門,判斷一下他的狀況。
他坐立不安,情緒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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