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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方式將他鎖起來嗎?太自私了。”
“你知道什麼?”白晨暮盯著安東尼,道:“家樂只要消除那個指令,他就會離開我!”
託基爾亞推開顯然已經被白晨暮激怒的安東尼,問道:“yves,你告訴我,暗示指令到底是不是你植入到家樂的思維裡的?”
白晨暮扭開頭,纖瘦的少年側臉像刀刻出來的漂亮,但此時誰都沒心思去欣賞他的外貌,白晨暮冷冰冰地回答道:“我倒是想,你們給我那個機會了嗎?”
三年前的夜晚。
是白晨暮永遠的噩夢。
全副武裝的軍人將他親手佈置的小屋踹開,強硬地將鎮定劑送入自己和家樂的胳膊中,他眼睜睜地看著家樂離自己越拖越遠,好不容易得償所願,一瞬毀滅。
他被蒙上了雙眼,堵上了耳朵,用膠布纏住嘴巴。
世界一片漆黑,他什麼都看不見。
足足觀察了一個月後,他才有機會重見陽光,研究所的人說他們觀察他已經很久了,一次次不斷的精神攻擊、電擊治療,白晨暮無數次覺得自己就要死去了,死在這些完全沒有人性的大腦科學實驗人員中。
幸而,他還有家樂。
白晨暮清晰地感受到家樂在他心中的分量一日比一日重,他已經和這個世界沒有關係了,家樂是他唯一的紐扣,他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那個小屋裡淺眠的家樂。
小屋是他親手佈置的,在母親想要派人給自己下毒卻反被白晨暮心理催眠將毒吃掉的那個傭人死後,他便發現了這裡,他用讓他感覺到幸福的柔軟布料縫製窗簾、床單、枕頭,為了不讓母親發現,剝奪這唯一的樂趣,他在黑暗中抹黑縫製各種小動物,偷偷用小刀將枕頭割破,一點點拿出棉花塞進縫好的布偶中。
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理解,為什麼別的孩子可以上學,可以在父母的懷裡撒嬌,不用害怕飯菜裡有沒有毒,亦或是一覺醒來被綁架。他的心永遠懸在半空中,被一根纖細的神經緊緊地吊著,稍有不適便是粉身碎骨。
家樂是他在絕望中看到的最美好的曙光,泥土卻將他深埋地下。
他將家樂高高的供起,放到一個所有人都無法抵達的地步,他是他求生的希望,是他唯一的眷戀,為了他,白晨暮學會了如何去幫助政府殺害那些和他無冤無仇的人,十五歲那年那成了一個殺人工具。
而他的家樂被人催眠,雖然永遠都記住了他,卻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溫柔內向的少年。
一百零二
家樂從診所中出來的時候臉色很好,他第一眼就掃到了白晨暮,向他走來。
白晨暮內心複雜,雖然這個人就是他所珍惜的家樂,但是他又無比清楚家樂此時眼中的感情並不是給他的,他一面深深迷戀著家樂對自己的愛意,一面又渴望著讓家樂逃脫現在木偶般的境地。
“亞爾林醫生說我沒事,”家樂對白晨暮淺淺微笑,道:“就是太緊張了,出現幻覺,他給我開了一瓶藥,定時吃就沒關係了。”
白晨暮摸了摸他的頭髮,問道:“他還和你說了什麼嗎?”
家樂面帶遲疑,還是說道:“他讓我一週去他哪裡兩次,讓我接受心理治療,可能是我上一次任務時出現的後遺症吧。”
安東尼在後面拍了拍白晨暮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慎重的眼神,白晨暮知道安東尼是希望治好家樂的,這個傻大個從來都會用全心全意的對別人好,沒有任何私心,也正是因為如此,白晨暮同意讓他當隊長,至少他還可以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
在無關生死後,白晨暮希望自己以後的墓誌銘上不會留下【殺人兇手】這樣的字樣。
“嗯,我陪你去。”最終,白晨暮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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